一直暈過去的阿四早已經醒來,在昏沉的黑暗中,阿四的意識逐漸迴歸。
他掙扎著睜開眼睛,但感受到的是一股沉重的虛弱。
他嘗試起身,但身體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束縛,每一次的嘗試都讓他感到艱難無比。
這裡剛剛下過一場雨,雨滴在地面上的積水中濺起陣陣漣漪,空氣中瀰漫著溼潤的氣息。
阿四躺在地上,身上的衣物被雨水浸溼,緊貼在面板上,彷彿被一層溼冷的薄膜包裹,每一寸肌膚都能感受到那刺骨的溼冷。
頭髮也溼漉漉地貼在額頭上,幾縷髮絲滴著水珠,沿著臉頰滑落。
阿四的視線模糊,眼前的景象都是好幾重影讓他無法立刻看清,他用力眨了眨眼。
過了一會兒,他的視線逐漸清晰,但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心頭一緊。
他看到了不遠處躺在血泊中的賈老頭,那曾經熟悉的面孔此刻蒼白而扭曲,身上佈滿了無數的抓痕。
他的目光繼續移動,又看到了需要人攙扶的安逸。
阿四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著站起身來,他的雙腿彷彿灌了鉛般沉重,每一步都幾乎要讓他再次倒下。
為了儘快節省時間,他如同一隻受傷卻頑強的野獸,在溼滑的地面上艱難地爬行。
他爬到了賈老頭的身邊,直起身子,目光焦急地檢視著賈老頭的情況。
賈老頭的傷勢異常嚴重,他的臉色蒼白如紙,脈搏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氣息也顯得異常不勻。
他身上的上衣被怪物的利爪撕成了粉碎,胸膛之上的幾條血淋淋的傷痕赫然醒目。
那些傷口深可見骨,血液已經凝固,但在雨水的沖刷下,仍不時有鮮紅的血珠滲出,沿著傷口的邊緣滑落,將周圍的衣物染紅。
阿四迅速從腰間取出一個小瓶子,那是他隨身攜帶的搗碎藥草。
他顫抖著手,將藥草全部敷在賈老頭的傷口處,為他小心翼翼地包紮著傷口。
儘管他盡了全力,但效果卻微乎其微。
賈老頭的傷勢過重,他的生命正在一點點流逝。
阿四的心中充滿了無力感,他知道自已無法挽救這鮮活的生命,但他仍然不願意放棄。
他緊緊握著賈老頭的手,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他強忍著沒有讓淚水流下來。
阿四凝視著賈老頭那慘白的面容和觸目驚心的傷口,他不知道自已還能做些什麼,只能緊緊握著賈老頭的手,彷彿想用自已的體溫和力量傳遞給他一絲安慰。
他閉上眼睛,默默地祈禱著,向山神祈求著能夠保佑賈老頭,希望他能夠挺過這一關。
此時,安逸也在胖子的攙扶下,艱難地走到阿四的身邊。
他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了好一陣,終於摸到了阿四的肩膀,輕輕的拍了幾下,彷彿在告訴阿四:我們都在這裡,不要放棄。
這個動作雖然簡單,但卻傳遞著安逸對阿四的支援,也傳遞著他們三人之間深厚的情誼。
對,還有希望,只要儘快出去,賈老頭一定還有救。
就在阿四心中湧起一絲希望,準備採取行動時,賈老頭卻突然輕輕推開了他的手。
他的動作雖然微弱,但卻堅定而有力,彷彿在告訴阿四自已的決定。
賈老頭微微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一種特殊的光芒,那是對生命的淡然。
“你……們……得儘快……出去,別管……我了。”
他的聲音雖然虛弱,每說一個字都會咳出大片的血,但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擊在阿四的心頭。
“不,我們不能放棄你!”阿四的眼眶瞬間紅了,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但賈老頭卻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