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後一個山民,也就是阿四將香插入香爐,狗娃的舞蹈也達到了高潮。
狗娃快速旋轉著身體,猛地跪倒在地,雙手高舉過頭頂,掌心向上,彷彿在向神靈獻上最虔誠的祈禱。
突然之間,一陣狂風平地而起,席捲了整個山神廟前的空地。
這風來得如此突然,彷彿自天際而來,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力量。
狂風呼嘯著,帶著沙塵和枯葉在空中翻飛。
香爐上的香火,在這陣狂風的吹拂下,竟然一一熄滅,彷彿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吞噬。
一時間,狗娃和大族長的臉色都變得難看,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他很快調整了自已的情緒,還是決定將儀式進行下去。
大族長則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地看著香爐,雖然沒有明顯的表情,但眼中的凝重卻透露出他內心的波瀾,隨即又閉上了眼。
那幾個山民顯然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結果,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一愣。
他們的雙眼瞪得溜圓,緊緊地盯著那熄滅的香火,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有的人甚至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彷彿想要逃離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但又不敢違逆大族長,陷入了兩難。
儀式完成後,狗娃的臉色顯得有些憔悴,旁邊的人立刻走上前來攙扶著他站在那裡。
那位為首的女人走上前來,她的目光在狗娃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後,她轉向大族長,問道:“大族長,儀式已畢,如何?幾時可進山?”
大族長緩緩地睜開眼睛,目光深邃而莊重。
他看了看狗娃,又看了看面前的女人,然後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儀式雖有些波折,但已順利完成,至於進山的時間……”
大族長頓了一頓,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那名為首的女人臉上明顯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期待。
大族長望著眼前熄滅的香火,臉色凝重,深深地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山神的旨意,是不可進山。你們也看到了,這裡後生的敬香全都滅了,這並非巧合,而是神靈的警示。”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眾人,繼續說道:“這趟必有災有難,我們不能輕視山神的旨意。我們族人世代尊崇山神,敬畏自然,如今神靈降下警示,我們怎能不遵從?”
大族長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卻充滿了力量,每一個字敲打在眾人的心上。
為首的女人原本臉上的笑容,在這一刻瞬間凝固,那笑容還掛在她的嘴角。
安逸望著阿四,一臉疑問,阿四見狀,開始解釋起剛剛發生的奇異現象。
原來看到的那些香,不是普通的香,而是山民世代敬奉山神的敬神香。而狗娃,負責與山神溝通。
當狗娃跳起那特殊的舞蹈,他其實是在向山神傳達我們的訴求,如果山神覺得我們的訴求合理,或者覺得我們的敬意足夠,那麼香火就會繼續燃燒。
但是,如果香火熄滅了,那就意味著我們的訴求沒有得到山神的認可。
“這是我們山民一直以來的信仰和規矩。”阿四的眼中閃過一絲敬畏與虔誠。
安逸看著廟宇裡的那尊山神像,心裡多了一些東西。
“大族長,我們之前有過約定,這山,不進也得進,而且,這不僅僅是為了我們的利益,也是為了你們能夠破除那個長久的詛咒。”
為首的女人好像在訴說也好像在談判,丟擲了一個很誘人的條件。
大族長聽著那女人的話,眉宇間仍然凝聚著猶豫之色。
他的目光在女人和族人們之間遊移,似乎在權衡利弊,考慮著是否應該冒險答應這個條件。
但山神的旨意又明確出來這次肯定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