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你的名字,每月加十個先令太多了,另外一百英鎊我給你補上不用給了,反正威廉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私房錢。”

那麼多年,她虧欠這個女孩太多,作為母親,也只能將這一百英鎊作為補償了。

凱瑟琳能感受到瑪麗的心情,接受了母親的好意。

這樣一來,不僅「貓抬」,她的啤酒釀造原料也有了著落。

“多虧你姨母前些日子給我送了點錢。”她有些落寞的說道:“可惜我不能去見她最後一面。”

說起姨母,凱瑟琳又想起來那個“無頭王后的遺物”。

只是她不想再用這些事情打擾瑪麗,就沒有問出口。

瑪麗拉著凱瑟琳進屋。

她的小兄弟愛德華·斯塔福德快滿兩歲,正被他的父親抱在懷裡。

小孩子總是喜歡一些亮眼的玩具,愛德華手中拿著一個金盃。

凱瑟琳與繼父打過招呼,眼神立刻被那個金盃吸引。

效忠於波吉亞家族的黑髮黑眸男人的話語在她腦海中盤旋。

「無頭王后的遺物——金盃、紅寶石戒指以及女巫手記。」

這是一盞純金鑄就的杯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反正不是當下宮廷時興的款式。

杯身寬大,左右兩側分別雕刻著同一個女人的兩張面龐,這兩張臉一張為哭泣,另一張為微笑,做工非常精緻,可以稱得上栩栩如生。

美中不足的是人臉的眼睛處是空洞洞的,凱瑟琳猜測,那裡本該鑲嵌著寶石或者其他什麼。

一個頭長兩張臉,這讓凱瑟琳想起羅馬神話裡的天門神傑納斯,祂又被稱為兩面神,司守門戶與萬物的始末。

“這金盃是安妮出事前送給我的。”瑪麗悲傷道:“她說給我留個念想,沒到窮的無可奈何之時都別賣掉。”

果然!

那些盜賊在凱里老宅找的就是這個!

“財不可外露。”凱瑟琳提醒他們,“而且安妮已經被國王處死,如今這個節點,這杯子很可能會招來禍端。”

威廉也贊同的點頭,“我們馬上就要搬走,帶著這個很不方便,只是瑪麗不捨得賣掉,我也不忍心見她傷心。”

“不如寄存起來。”凱瑟琳望向瑪麗,暗示道:“有個很合適的地方。”

她說的是古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