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著那兔子!”

凱瑟琳三人飛奔起來,而白色的兔子再一次消失不見。

沒跑多遠,他們看見前方陰暗的森林之中,有一道巨大的光束打下,一棟奇異的小屋沐浴在光柱裡頭,這場景不得不讓凱瑟琳聯想到了一些舞臺劇。

煙囪做成長耳朵形狀,屋頂上鋪滿了兔子毛。

小屋前頭的大樹下面,擺著一張長桌。

一隻褐色毛髮的兔子正在捅咕一隻睡鼠,它的邊上坐著一個戴著帽子面目被鮮豔色塊模糊的男人。

那男人沏了一杯紅茶,優雅的對著空氣舉起杯子。

“乾杯~”

是三月兔和瘋帽子。

“六點整。”瘋帽子掏出一個懷錶,“看來可以開始我們的茶會了。”

“你們好!”沒等凱瑟琳反應過來,亨利跑過去找了個空位置坐下。

竟然忘記了他只是個十歲的孩子!

凱瑟琳和西澤爾也只能上前。

“沒地方了!沒地方了!”三月兔嚷嚷起來,“居然來了三個人!”

“地方多的很呢~”凱瑟琳學著原著裡面愛麗絲那樣說道。

“wow~ 你們是從哪條路進來的?”睡鼠睜開朦朧的睡眼,“我是在做夢嗎?咱們這裡那條看門的傢伙也像我這麼愛打盹嗎?”

睡著說著,這老鼠又閉上眼睛打起呼嚕。

“來都來了,和我們一起喝一杯吧~”三月兔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壺,“好久沒在仙境見過人了!”

“哼~哼~你又說謊。”睡鼠冒著鼻涕泡,似乎在講夢話,“我還記得三月份的時候,來了個女巫把你們狠狠暴揍了一頓。”

“那個女巫帶著大傢伙的門鑰匙,我以為她是紅女王的客人。”三月兔辯解,“對尊貴客人無禮會激怒紅女王。”

但是睡鼠一動不動,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

“紅女王是誰?”亨利好奇的問道:“你們知道我們該怎麼回家嗎?”

“紅女王是仙境的主人,她脾氣不好。”瘋帽子抑揚頓挫的說:“你們知道烏鴉為什麼像寫字檯嗎?”

“回答出這個問題,你就會告訴我們怎麼回家嗎?”亨利反問。

“也許。”瘋帽子吐出一個單詞。

“這是否有些不公平。”西澤爾也開口。

“哈哈哈!公平!”瘋帽子指著他的鼻子捧腹大笑起來,模糊的臉上甚至出現了一滴淚水,“好新鮮的詞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凱瑟琳正在考慮要不要回答這個字謎,她是知道答案的,這是英文詞彙中的一語雙關梗。

烏鴉可以produce a few notes(發出聲音),寫字檯可以produce a few notes(用來做筆記),所以烏鴉像寫字檯。

不過,這是瘋帽子想要的正確答案嗎?

一旁的西澤爾皺著眉頭,他陷入了思考。

瘋帽子哭哭笑笑手舞足蹈起來。

三月兔打了個飽嗝,又開始自顧自的戳那隻睡鼠。

“你說的對。”西澤爾最終贊成了瘋帽子關於公平的看法,“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

眼看著自已的同伴要被瘋帽子給忽悠成同樣的精神狀態,凱瑟琳想要開口打斷。

西澤爾卻繼續說道:“維京人認為,阿斯加德的主神奧丁有兩隻烏鴉侍從,它們分別代表著思想與記憶,一般有關於思想和記憶的工作都要以寫字檯為載體,所以烏鴉像寫字檯。”

這位博學的教會人員利用自已掌握的異端神話知識搶先給出了答案。

瘋帽子的笑聲戛然而止,周遭安靜下來。

“他回答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