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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庇護所,在兼做為餐桌的會議桌前,講了自已對那些白霧的瞭解以及自已的猜測。
“既然白霧裡的東西會影響人的判斷和理智,而這裡也出現了這種白霧,所以很有可能,這場所謂的瘟疫很可能與之有關。”
這時,白夜注意到小崔的臉色很不好,他趕緊走過去,掀起小崔的褲腿。
褲子下的腿曾經被什麼東西割傷過,但那裡,現在在那個暗紅色的傷疤上長出了一些細細小小的東西,藤蔓,尖端上還長著一個小花苞,彎曲著,扭動著。
在場在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但只有白夜知道具體的情況。
“花人,他的傷口接觸到那團白霧了,他會變成花人的。”
“花人是什麼,現在應該怎麼辦?”
“我沒有辦法,最多就是給他一個痛快。”
“花人是什麼。”“是白霧裡出現的一種怪物,我的推測就是那些瘋子跟這個怪物有關。”
小崔這個時候已經倒在地上沒有動靜了,只能聽到風箱一樣的呼吸聲,就像他的肺裡藏了什麼東西,白夜知道,現在如果切開那裡,會看到裡面長著葉子一樣的東西,被藤蔓穿起來。
白夜根本沒辦法阻止他們衝到小崔的身邊,完了,都完了,他們都碰到了那個花骨朵。
很快,一聲驚叫響起,白夜眼睜睜看著那暗紅色的花苞鑽進了離得最近的一個人的手背裡,白夜已經想到藤蔓鑽進了那個人的手裡,在血管裡不斷延展,吞噬著血肉,然後繞著骨頭慢慢過去,最後會刺到大腦裡,在裡面盤根錯節,最後會把兩個人體合在一起,在某個人的頭上會開出花朵,代替原先的腦袋,最終就變成所謂的花人。
然後,他看到原來是小崔的那副身軀極快地癟了下去,從他的嘴裡竄出了一團史萊姆狀態的白色黏糊半固液體。
白夜也沒有辦法了,他悄悄地退了出去,儘可能輕的鎖上了門。
就在他把櫃子推過來試圖堵住門口的時候,門裡傳來一陣極度尖銳的笑聲,和這幾天裡迴盪在整座建築裡的聲音是一樣的,然後,鎖孔的被什麼東西捅開了,伸出來的是一根手指,指甲已經完全剝離了,露出裡面嫩肉的紋理,但很快就被血液遮蓋了,鮮血是呈現噴射狀態,從指尖噴出,順著門框滴下來。
鎖孔被捅開了以後,狂笑的聲音更響了,門被擠開了一道小口,開到一半被櫃子卡住了,然後擠出來一個腦袋,掛著瘮人的笑容,很怪,然後牙縫間擠出一陣狂笑和各種汙言穢語。
櫃子吱嘎吱嘎的響著,很快就經受不住裡面非人生物的怪力,破開了一大個口子,那些感染者根本不管那些突出的木刺劃破他們的手臂與身體,直接就鑽了出來,衝著白夜就撲了過來。
然後白夜就驚醒了。
白夜嘆了口氣反覆揉搓自已的臉頰,試圖讓自已清醒一些,隨後,他看著窗外被白霧遮蓋的濃密森林發呆,白霧擴散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得多,儘管很難界定在這個世界裡的時間,但自已來到這裡已經做了三次類似夢境的回憶了。
白夜突然感覺到身後空蕩蕩的,他下意識地貼著床沿躲了起來,然後意識到不對,又站起了身。
這個房間裡根本就沒有門,他也只是在這裡暫時休息一段時間,夢裡的那些事情還發生在他剛剛醒來的時候。
白霧,花人,大笑的瘋子,他可太熟悉這些了,這幾天都在跟這種東西打交道,那些怪人的瘋狂是人類難以想象的,他們有一定的智力,但是被原始衝動驅使,會對視線之內感興趣的任何東西(通常是普通的人類或者被怪人自已殺死的普通人類屍體)產生衝動,通常會直接用手殺死剖開那些東西,然後吃掉它們或者,與它們交媾,在那些東西上面發洩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