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把發現的事情告訴組織,知道太多常常會引火上身,最好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

誰能想到我發現這個秘密的源頭居然是一次出軌離婚後的報復委託,真是唏噓,人啊,總是在一些不必要的事情上浪費精力。

回到自已的老公寓裡,我癱在床上,呈大字形。

這個公寓,我是完全按著這個殺手不太冷裡的樣子裝修的,而且,那樣的暖色調很適合我放鬆心情。

噢對了,我的那把槍,也是瑪蒂爾達的同款,當然,里昂同款的那把消音槍我也有,就是不太用。

這個時候,我正摸著那盆綠植,想著今天見到的事情。

那個地方的生物,應該都是半克隆的,至少都是源自同一個個體,因為那個檔案上說的是有原主人的相貌,但那個所謂的性格記憶又是什麼?

真的會有辦法傳承這種東西嗎?

還是說是學習能力?

想不通,但是看到骨灰,遺物這些字眼,我總覺得是某種邪教,早知道剛才就多看幾張材料了,要不是怕留下痕跡暴露自已。

對了,我為什麼會這麼痛恨邪教?

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不行,不能再想了,頭開始疼起來了,就像之前在學習的時候一樣,我一直不是個擅長思考的人,但對於任務,我卻有一種本能,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有人在指揮著我,或者更精確一點,是在代替我做一些事情。

精神分裂症?

我覺得不是,我有身體的控制權,但是進入那種狀態可以讓我更合理地完成我該完成的事情,我越來越感覺那種狀態下的我不完全是我。

不知不覺間,我發現自已摘下了一片綠植的葉子,影片的最後,瑪蒂爾達把里昂的綠植埋在了學園裡,而里昂那顆18歲死去的心,在瑪蒂爾達的心裡復活。

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緣起是否有這麼浪漫,希望如此吧,而我有什麼時候能找到自已紮根的方法呢?

我把綠植搬到窗臺上,曬著太陽,學著瑪蒂爾達的姿勢,託著下巴,看著來往的人和車,不過我覺得自已的存在更像是里昂,包括自已的心態和處境。

誒,那輛車,那是老師的車吧。

老師是我平時對他的稱呼,嚴格地說,他算是我的養父,不過他可沒有電影裡那位養父那樣無情。

我給老師倒好了茶,等待著。

他進了屋子,帶來了一個新的訊息。

目標是一個正宗的邪教頭目,是我要求老師遇到這種任務都交給我的,也是出於我那份想不起來的厭惡。

目標人物,擁有著一大片武裝團隊,是某個邊遠小城的實際領導人,俗話說,山高皇帝遠,而且這個組織十分狠毒,基本上沒有活口能夠進出他們的地盤,哪怕是組織,也只得到了一點點微小的情報,就是他們疑似在使用毒品作為“神”的指示。

這次行動也是單人任務,接頭人把我送到一個小山村邊,那邊的村民一臉豔羨地看著分給我使用的皮卡,後面的拖斗上掛著防雨篷,裡面是夠用好多天的汽油和一些食物與水。

因為這次任務難度相對較高,我帶了一把新的武器,是一把狙擊槍,拆解下來裝進了手提箱裡。

從當地的地下反抗組織那裡,我得知了最近會舉行一場聖會,說白了就是聚眾吸毒。

不過,目標人物會出現在公眾場合,這是最好的機會,不用我潛入,也不用演戲,只要踩好點就能完成。

可是,當我開出那槍的時候,我進入了另外一個地方。

睜眼的那一刻是一片白色。

漫天的濃霧,地面覆蓋著的也是厚厚的白色,我伸出手,往那刺骨的寒冷一拂白色裂開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