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竹剛才吐過，再加上還沒吃晚飯，所以整個人更虛弱無力了。
沈林晚把他抱回房間裡，出門看得吳白英一直在一樓窗邊打電話，也當她依舊是在處理工作上的事。
“沈少爺。”陳媽見沈林晚進來，急忙騰了點位置，“剛剛太太吩咐，我正在熬湯呢。”
“嗯。”沈林晚看了一眼鍋裡，“你們多久回去過新年？”
“明天下午就走了，再遲怕來不及準備東西串門。”陳媽嘆口氣還是道，“新年這陣也正是賺錢的時候，但還是希望今年姜總和太太都回來吧，否則少爺又是一個人了。”
沈林晚沉默會，轉而看著窗外高懸的月亮。
他也已經一個人很久了。
多年來形成的絕對理性讓他習慣披著虛偽的感性苟活，對任何人展露好感，但其實他誰都不愛。
如果動真感情，可能會下不去手呢。
沈林晚想到這聽著沸騰聲，走過去拿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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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竹覺得自已的病從來就沒有好過，所以才會在某一個瞬間爆發得這麼猛烈。
他閉會眼又睜開，精神折磨讓他不得不翻身起床，坐在椅子上卻又開始繼續發呆。
姜安竹看了幾分鐘的桌面，然後扯過日記本開始寫東西。
和沈林晚在一起的十大弊端還被列在前面，可現在這些弊端，怎麼看怎麼像是自已一手造成的。
姜安竹捂住臉說不出話，顫著手想寫“我喜歡你”，動筆卻只有“對不起”。
一篇篇的“對不起”把紙都劃破了，姜安竹回憶起了什麼，開啟抽屜拿出那把已經快一個月沒用過的小刀。
沈林晚是來殺他的，對不對？
血流的感覺才能讓他清醒，可他又答應了吳白英會忘掉。
忘掉……怎麼可能忘得掉。
只有死了才可以……
等姜安竹回過神，手腕上已經出現了一道血痕，慢慢往外湧血，不知道何時會突然噴發。
姜安竹看得失神，下意識地正要繼續，沈林晚就推門而入。
他回頭看他，刀落下。
不是因為看到希望，而是他在害怕。
為什麼？
姜安竹意識到這種情緒，突然壓抑得更加喘不上氣。
因為對不起，所以真的很想遠離沈林晚嗎。
可是他明明就喜歡他。
“哥哥。”沈林晚走近了點兒才看清發生了什麼，皺眉過去，姜安竹卻在退後。
“我不是，你先別……”
姜安竹這副恐懼的樣子讓沈林晚覺得心情糟糕透了，他放下碗，壓低聲音道：“過來。”
姜安竹還是沒動作。
“不聽話嗎？”沈林晚上前拉他的手腕，看了一眼後力氣卻越來越大，疼得姜安竹心間一顫。
“好疼……”姜安竹沒忍住流淚，抬眼看沈林晚，想掙脫卻無法。
“現在知道疼了？”沈林晚拉開抽屜，拿出創可貼把那處貼上，後又湊近將多餘湧出的血吻乾淨。
姜安竹看著沈林晚的睫毛，心跳聲一直響，正要說“好了”，就被拉過吻上。
血的味道在唇齒間瀰漫，姜安竹看著沈林晚專注的神情，一瞬間又想逃。
沈林晚意識到他的發抖和抗拒，反而直接把他往桌上抵。
“不是說聽我的嗎？”沈林晚把姜安竹嘴角的血擦乾淨，揪起了些他的頭髮，“不是說喜歡我嗎？”
“不準再劃。”
姜安竹偏過頭咳，大口呼氣時又被沈林晚抬起臉，被迫注視那雙好像能洞察一切的眼睛。
他想靠近沈林晚，可是……
姜安竹開口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