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都不想去。
姜安竹覺得自已腿都蹲麻了，看著一個個行人從他身邊過，埋頭想就在這睡過去。
難怪吳白英不想讓他知道。
明明就有能力可以善良一點，可偏偏始作俑者高枕無憂。
如果可以，他想回到過去殺了自已。
沈林晚應該會恨死他吧，他這種自私的人。
姜安竹只覺得全身無力，咳了一聲想直接死在這片雪地裡。
可手機一直在響。
不用猜都知道是誰打過來的。
姜安竹哭得眼睛發酸，撥出的白氣變成團，又慢慢在霧裡消散。
不想接。
也接不了。
他順勢坐下，只覺得身上忽冷忽熱，額頭燙得他發暈。
“放過他……”姜安竹腦海裡只剩下這句話。
沈林晚不喜歡他，這條路他本來就不該走，也不該和他這種毀了他整個人生的人糾纏不清。
姜安竹曾經有無數次機會可以挽救沈林晚，吳白英問過他很多次，可他的惡劣從未變過。
*
沈林晚看著醫院處閃個不停的紅點，又打了一個電話後黑著臉穿外套。
陳叔見他心情好像很不好，急忙開啟車門問道：“沈少爺，你要出門嗎？”
“嗯，去醫院，越快越好。”
陳叔聽後也不敢怠慢，點頭去了駕駛位。
沈林晚看著車窗外越下越大的雪，始終沒收到姜安竹的訊息後呼了口氣，剋制情緒讓自已冷靜。
“最好是有原因。”沈林晚看那個紅點一動不動，皺眉懷疑姜安竹是直接睡著了。
可是不會。那兒是一片空地。
他越想越煩，在陳叔停車後立馬開啟車門下去，卻見得姜安竹蹲在那兒發抖。
“哥哥。”沈林晚走近喊了一聲，直接把姜安竹拉起，卻感覺他好像連站都站不穩。
什麼意思？他就一直在這蹲著？
沈林晚見四周白茫茫一片，又摸得姜安竹全身發燙，沉默會拉過他往一旁的醫院走。
“等會再算賬。”沈林晚看得姜安竹嘴唇都在發白，心裡越發覺得不安，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姜安竹意識回過來些後，看著是沈林晚拉著他，想掙脫卻全身乏力。
“沈林晚……”他斷斷續續地說，就算是三個字都顯得異常吃力。
沈林晚皺眉正要開口，姜安竹就往他身上靠，閉眼道：“你乾脆每天 吧？好不好？”
“……”沈林晚覺得姜安竹瘋了，抓過他的手道，“你再說一遍？”
“我說，快點把剩下的做完。”姜安竹顫著聲音想哭，但卻一滴淚都落不下來，“不要再在我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
“今天的還沒算，你想的倒挺美。”沈林晚笑了一聲拽過他，“我等你吃飯等了兩個小時，還要翻倍，你自已按分鐘算，嗯？”
“分……”姜安竹懵了，“為，為什麼要……”
上次是人數，這次是分鐘，沈林晚擺明了是故意的。
“那就按秒。”沈林晚靜靜看著姜安竹，“你再說這種話，是想我\/麼？”
姜安竹只覺得意識不清醒得全身發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沈林晚拉過往前：“走。”
媽的，越想越生氣。沈林晚咬了下牙，姜安竹覺得和他做是在還債還是什麼？還完就走人？昨天的主動也是因為這個？這種人又是什麼意思？
原本打算看到他徹底淪陷的樣子，馬上都要得手了，今天莫名其妙搞這一出，路越走越遠了？
他反而成被玩的那個了？
“為什麼？”沈林晚還是想不明白，一邊走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