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愛我的孩子,我愛人也是”。齊剛說。
小波眉頭緊鎖,更加疑惑了。
齊剛接著說:“末日世界就是地獄,我害怕,我害怕我的孩子在地獄降生,迎接他的只有無盡的痛苦與折磨,相信沒有父母願意孩子遍嘗人世間的苦楚最後悲慘地死去,我寧願他胎死腹中”。
小波舒緩眉頭,明白了齊剛夫妻的良苦用心。
追問:“然後呢”?小波已經完全被齊剛的故事吸引,迫切想聽到後續。
“然後我跟我虛弱的妻子與避難所裡的倖存者逃出來,我跟我妻子比較幸運,我們發現了一個私人自建的地堡,地堡中有生活必須的設施,還有很多應急食品,我們打算在這裡一直蝸居下去,直到政府救援把我們接走或者冰雪消融”。
說著齊剛又灌了一口地瓜燒。
“我妻子因為飽受流產抑鬱的折磨,再加上日益惡劣的環境壓力,終於得上了嚴重的抑鬱症,幾次企圖自殺,都被我及時發現制止了,我儘自己最大的努力開導她,照顧她,希望她能好起來”。
“她好了嗎”?小波剛問出這句話就後悔了,一直以來都沒見到過齊剛媳婦,結局不明擺著嗎。
“我愛人病情每況日下,自殺的頻率越來越頻繁,終於在一個寒冷的夜晚,她與我告別,我跪下來求她不要離開我,她無動於衷,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給我,說我可能會用得著,然後穿著單衣走進了黑夜中,我想,她應該死在了黑夜中的某個角落”。
齊剛又要拿起酒壺喝酒,被小波一把奪過。
小波喝了一口酒,眼眶紅了,說這酒勁頭太大了。
齊剛從懷裡掏出一條項鍊,項鍊的吊墜是一枚戒指,他摩挲著戒指說:“我要是這次死在戰鬥中,就能與她相見了”。
“呸呸呸,戰鬥前最忌諱立flag,奧,我知道了,flag都是反著立,所以我們這次肯定能大獲全勝”。
齊剛手機震動響起,夥伴發來簡訊,遠處發現敵人。
一隊人浩浩蕩蕩出現在遠處地平線,隊伍兩側是手持鐵管武器全神戒備的土匪,隊伍中間是大量戴著枷鎖的奴隸,奴隸十人一組,每組拉著一個大雪橇,雪橇上放著鼓鼓囊囊的大件物品,物品上蓋著篷布,不知道裝著什麼。
齊剛通知夥伴,做好戰鬥準備。
大夥屏氣凝神,盯著押運隊接近包圍圈。
從看到押運隊到押運隊靠近,足足等了二十分鐘,這二十分鐘像兩個月那麼漫長。
小波給弩上弦,搭上鋼弩矢,開始瞄準。
押運隊越走越近,埋伏的佯攻組隊員都快看清這些土匪的臉了。
齊剛緊張的盯著埋設陷阱的位置,準備等第一個土匪踩中陷阱,就發起攻擊。
第一隊距離陷阱區還有二三十米遠的時候,領隊的土匪突然做了一個手勢,示意隊伍停下。
齊剛跟小波在樓上聽到土匪對話。
領頭土匪:“我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土匪甲:“別疑神疑鬼的,耽誤了時間,不及時趕到獸欄,我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土匪乙:“不對,你們快看前方”。
土匪前方遠處,一股白霧升騰,傳來若隱若現的轟隆聲,好似滾雷,此時青天白日,頭上沒有一片雲彩,哪來的的雷聲呢。
轟隆聲漸近漸響,定睛細看,是十幾頭體型碩大的野豬向著押運隊衝了過來。
這十幾頭野豬體型大得離譜,目測每頭都有兩三千斤重。
野豬身材短粗,自重太大,在雪中奔跑,一半身子沒入雪中,但是野豬力量恐怖,狂奔起來如同推土機,把身前的雪分開,強壯的四踢揚起雪霧,遠遠看去像是掀起了風雪的海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