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忽然想到了什麼,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小瓶子,給扁舟子看,

“神醫您看一看,這保胎丸如何?可要繼續服用?娘娘安胎一直吃著保胎丸。”

因為娘娘不喜歡藥苦澀的味道,這保胎丸小小的一顆丸藥,吃起來會輕鬆許多。

皇上不記得娘娘,娘娘的心裡已經夠苦了。

扁舟子取出來一粒丸藥,放在鼻前輕嗅已經瞭解丸藥中的成分,驚奇,

“這丸藥配得不錯,倒是格外適合她的體質。且用藥精準,既能穩固胎氣又不影響胎兒的發育,於胎兒於母體都是極好的溫補滋養功效。”

也虧得有這些藥的滋養,任脈象紊亂,大人和孩子才能保得住。

“不知是何人配的藥?”

彩月據實相告,“這是國師送來的藥。”

扁舟子眉頭微挑,頓時來了興趣,

“想不到世間竟還有醫術如果高超之人,倒是我孤陋寡聞了。”

真是臥虎藏龍。

在醫術上能讓他佩服的人少之又少,這位國師的醫術未必在他之下,若是有機會,他倒是想見上一見,討教一番。

戚染染昏睡過去後,睡了很久,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天後。

眼睫顫動,緩緩睜開眼。

看到床邊坐著一道身影。

再看,是宇文宸。

只看了一眼,戚染染的眼睛就溼了,抬手緊緊抱住了他的手臂,額頭抵靠在他的肩膀,音調中掩不住帶著哭腔,呢喃,

“宇文宸,我好想你啊。”

明明告訴過自己要有信心,但她心底還是害怕了。

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記得所有,獨獨忘記了與她相關的一切。

他忘了她,離她越來越遠。

再然後,她再也看不到他。

明明他那麼好,對她又那麼好。

知道她怕冷,連睡覺都要抱著她的。

宇文宸被抱住的那一刻,身體不受控地變得僵硬,雖然他面上的表情還算淡定,但他的耳廓已然紅透。

在他的印象中,他不曾與任何女子如此親密。

是以,她突然靠上來,他有些不知所措。

略等了等,見人還沒有鬆開。

將手臂緩緩抽離,因他坐得端正,所以讓人忽略他不太自在的神情。

他沉聲問道,“你可還好?”

他聽李公公說起,自從太和宮離開後,她一直昏睡著。

這兩日,李弜時不時就在他耳旁唸叨著。

說的最多的無不是她的情況。

經過多方的證實,他確信,她的確是他的皇后。

只是,他對她不曾有印象。

按理說,她於他來說只是陌生人。

可是,他不知為何會對一個‘陌生人’如此牽掛。

即便是在夜裡,亦是翻來覆去,難以入睡。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就像是心上缺了一角。

所以,得知她昏睡的訊息,便想著來看一看她。

李弜說她懷有身孕。

他想,無論是為人夫,還是即將為人父,他都有責任,有義務照顧她。

戚染染見他刻意保持了距離,思緒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眼眶不受控地泛紅。

是啊,她差點忘了。

他現在不認識她,不願與她親近的。

否則,若是在往常,他並捨不得推開她。

宇文宸等了等,未聽到她的答覆,側頭去看,就見她視線微垂著,思緒悵惘,不知是在想什麼,眉間染著淡淡的哀愁。

只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