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有想法,冶雪來並不在意自已的名聲,無所謂真相要不要公之於眾,殷醉言就覺得如果有機會,就一定要把當年的事情告訴世人,鶴沅則是希望冶雪來不要為此煩惱,他可以幫忙做所有事情,雖然他也希望冶雪來不會一直被誤解,但是他不希望把自已的想法強加在冶雪來的身上。

冶雪來不是徒有其表的一尊花瓶,明珠即便蒙塵,也依舊是明珠,不會因為世人的目光而改變。

“我覺得仙梯是個好機會,可以看看於望溪到底要做什麼,況且當日聚集在一起的不只有門派重要人物,還有大大小小的家族,我們可以找機會將真相公開。”殷醉言歷經過漫長的黑夜,自然不希望冶雪來和他一樣,冶雪來拉了他一把,叫醒了他,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像這樣直接把東西丟在那些人面前?但是最好不要把雲清宗牽扯進來,生人的記憶展示出來不大好,況且我不能讓那些人知道我的底牌和手段,單單有冶澤知的記憶沒什麼辦法服眾,我只有見到了於望溪,才能拿到他的記憶,拿到了還需要花一點時間抽出重要的部分。”冶雪來豎起指尖,冶澤知和雲清宗掌門的記憶浮現出來,像留影石和搜魂結合的功能,但實際上是僅憑紅線就做到的。

“天和派前任掌門的記憶呢?”殷醉言的眉頭緊鎖,自從來了修真界,他就一改往日懶惰的模樣。

冶雪來手掌撐著下巴,紅色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問道:“但他不是死了嗎?我可不想挖墳。”

鶴沅拿出了一張乾淨的陣紙,鋪在桌子上,回道:“魂魄在短時間內不會那麼快散掉,記憶也會保留如初,我可以招來一部分的魂魄,你來讀取記憶。”

眼看面前這兩人都希望為自已翻案,冶雪來嘆了一口氣,頷首答應了這個嘗試。一旦有了好牌,確定了計劃,三人也都不再用為線索奔波,鶴沅花了一點時間繪製陣法,雖然有關魂魄的陣法都會十分複雜,不過這是鶴沅,在殷醉言呆滯的目光下完成了陣法的繪製。

忙活了半天之後,三人才確定了之前的猜想,只是沒想到,天和派前任掌門居然是玄宇門殺的,並非於望溪動手的,於望溪只不過是把皮球踢了回去。那看來於望溪真正目的確實不是掌門之位,如果於望溪真的只是為了當個掌門,那天和派前任掌門早該死了,就於望溪的手段而言,對付前任掌門十分簡單。

方才冶雪來展示冶澤知和雲清宗掌門記憶的時候,只是幾個片段,沒有出現於望溪的身影,但是現在,冶雪來為了方便討論,是直接把天和派前任掌門記憶放出來的,殷醉言自然是看見了於望溪的臉,他怔了許久,不大相信自已看見的一切。

“殷醉言,你怎麼了?一愣一愣的,想起什麼了?”冶雪來用手肘捅了捅殷醉言的手臂,他很少見殷醉言這麼失神的模樣。

殷醉言神色複雜,他壓低了聲音道:“他就是我從前認識的於望......我差點沒認出來。”

“前輩,之前聽你提起於望,你話裡的意思,他是極有天賦的吧?不然你可不會說能飛昇這話。”鶴沅這幾日才知道殷醉言算是前輩,言語間就比剛認識的時候客氣很多。

殷醉言長話短說,簡單概括了當年的事情,畢竟那麼久遠的事情,很多細節他也記不清楚了,他對於望溪最清晰的記憶,無非就是相遇和離別的時候,他那時候真的單純以為於望溪去實現夢想了。

“於望溪作為老師,曾經指點過我,不管是複雜還是簡單的陣法,只要經過他一指點,就會特別好懂,我如今和他修為一般,也不一定能在指教他人的時候做到這一點......按理來說,結合前輩的記憶和我從前的觀察,於望溪必然不是沒天賦的平庸之輩,可他的修為停滯不前,這很奇怪,難不成他是為了尋找提升修為的法子?”鶴沅收起了陣紙,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