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望溪死在了所有人面前,冶雪來三人怎麼也沒想到的事情,還未出手就已經解決了事情。鶴沅心底是有些開心的,畢竟這麼一來,冶雪來就不用冒險和揹負罵名了,冶雪來面色不虞,因為所有人都看不見,所以他在於望溪的身體消失之前用了紅線,但是隻來得及拿走一部分記憶。

經過於懷容一出手,無人不知剛剛死的那兩個人作惡多端,仙界一般不怎麼會插手修真界的事情,但是一出手就是為了讓修真界不出太大的岔子,所以無人敢質疑於懷容的舉動,在一片寂靜當中,於懷容收了自已的靈劍,朝冶雪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做了個口型。

“仙君這是要離開了?”雲清宗掌門在一旁不敢喘大氣,生怕自已下一個剎那就會斷氣。

於懷容微微頷首,始終看著冶雪來的方向,道:“我是來此辦事,不是來解釋,先行一步,之後事情會有人解決。”

“好......我會配合的。”雲清宗掌門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冷汗,戰戰兢兢之下,他沒有注意到於懷容離開的方向並不是仙梯,總之於懷容一眨眼就不見了身影。

一時之間死了兩個門派的掌門,主持大會的事情落到了雲清宗的頭上,掌門強裝鎮定讓大會繼續,心道,這麼多年都不變的局勢,如今一眨眼就要徹底改變了,也不知道仙界的用意何在,還好多年前雲清宗就抽身離開了。

不止是冶雪來接收到於懷容的眼神示意,鶴沅和殷醉言也明顯看到了,但是殷醉言和鶴沅都不大瞭解仙界,所以自然是擔心冶雪來的,冶雪來如今在世人眼中可還是個大惡人。

“如果這個仙君真的要對我動手,怎麼可能是要暗著來,你們且放心,再說了......”沒說完,冶雪來就舉起手來,動了動五指,鶴沅立即就想起了紅線的存在,確實是有了紅線之後,他就一直能知道冶雪來的位置。

殷醉言斜了幾眼,很想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的秘密,但是又不能在冶雪來面前多問,明眼人都知道鶴沅和冶雪來之間有點什麼東西。

冶雪來離開了兩人,出了舉辦大會的場地之後,用紅線找了找於懷容的位置,位置越走越偏,但是冶雪來不曾懷疑什麼,畢竟紅線給出的東西永遠不會出錯。再走了一段路之後,終於見到了於懷容的背影,冶雪來還沒發出什麼聲音,於懷容就轉過了身來,頂上的樹擋住了些許陽光,讓他冰冷俊美的臉一半在陽光下,一半在陰影之中。

“當年的所有真相都會展現在世人面前。”於懷容說了句不明不白的話,臉上的神情未變,看不出心中所想。

冶雪來面對這個仙君,沒有使用自已往常的手段,他總覺得那樣是對面前這個仙君的玷汙,所以他也沒有笑,問道:“仙君想說的不是這個吧?”

“你很聰明,也不該因為當年的事情再沾染血汙,”於懷容說著這話,靠近了一步,但是他們之間還是隔著好些距離,“我們很快就會是同僚,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仙界並無尊卑等級。”

“仙界?同僚?我可不想去仙界,你想要我做什麼事情就直說吧。”冶雪來後背靠在樹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於懷容皺了皺眉頭,沒有對冶雪來的話進行質問和否定,遲疑一瞬,道:“天道既然會給你那樣的東西,你便不能安寧,仙界裡的人都知曉此事,我這次來修真界也是為了你的事情。”

“所以沒辦法長話短說是嗎?”冶雪來抓了抓頭,露出了個苦惱的表情。

於懷容又靠近一步,這下他就徹底站在了陽光底下,面上有什麼變化都能看清楚,他啟唇說:“事情得從長計議,如果你覺得今日透過仙梯去仙界不妥,那改日我會來接你。”

“為什麼要我去仙界?”冶雪來的背後離開了樹幹,怎麼都摸不著頭腦,臉上寫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