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都不許走......”冶雪來的喘息比較重,由於毒的作用,他連撥出的氣都是燙的。

熾熱的氣息噴灑在石清夏的肩膀上,讓他邁不出腳步了,同時他還嗅到了冶雪來身上的薰香,是一股清新的茶香,這股香氣讓石清夏緩緩轉回身。

“雪來,你還認得我是誰嗎?”石清夏問道。

冶雪來哪裡還認得出人啊,他連自已做了什麼都不知道,神志恍惚的,還頭腦昏沉,他只是憑著本能,希望有人能幫幫他,希望身邊有人。

冶雪來努力睜開眼,卻還是看不清眼前是誰,他說話的聲音變得軟綿綿的,“誰呀?我怎麼看不清楚啊......”

方裘是最開始過界的那個,石清夏是幫兇,他把冶雪來推倒在床,然後又去關上了門,看著方裘沉淪。

方裘覺得自已大抵是真的瘋了,她已經憋不住了,她受不了,沒辦法控制自已,她狠狠的去咬冶雪來的唇瓣,直把冶雪來的唇瓣弄得更加鮮紅,然後伸手去按住冶雪來的雙手,讓冶雪來沒辦法逃離。

“唔......嗯......”冶雪來覺得不舒服,便開始反抗。

方裘回頭看了石清夏一眼,石清夏就像是懂得了方裘的意思一樣,上來抓住了冶雪來的雙手,按住了冶雪來。

他也淪陷了......

石清夏吻上冶雪來的脖頸、鎖骨,然後把冶雪來秀氣又修長的手指含在口中,輕輕用牙齒啃咬。

“放開我.....”冶雪來此刻的聲音都是沒力氣的那種,叫人更加想欺負他。

鶴沅找來的時候,他輕輕敲了敲門,無人開門,他從旁邊的窗戶看進去,屋子裡的景象讓他直接傻掉,他急忙一腳踢開門,闖了進去。

砰的一聲,吵醒了兩個做夢的人。

方裘和石清夏被鶴沅嚇了一跳,但是還沒來得及離開冶雪來的身體,被鶴沅逮個正著。

鶴沅沒想到,沒有想到方裘和石清夏會做這樣的事情,他厲聲問道:“你們知道自已在做什麼嗎?”

方裘和石清夏站到了鶴沅面前,低垂著頭,默不作聲的。

鶴沅氣得笑了,笑著說:“雪來中了毒,不知道自已做了什麼,可你們呢?你們也中毒了?”

方裘沉著臉,往前走了一步,“師父,是我的問題,我......越界了,是我先開頭的。”

聽方裘說完,隨後,鶴沅看向石清夏,石清夏一副大腦空空的模樣,顯然是還沒回過魂。

“清夏,你沒什麼可解釋的嗎?”鶴沅是不大相信的,因為這麼多年的相處,他知道石清夏不是那麼容易被皮相迷惑的人。

石清夏搖搖頭,“是我的錯,是我動了不該動的心。”

“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去禁閉室思過,抄一百遍門規。”鶴沅一聲下令,臉色沉重,沒有商量的餘地。

“是......”石清夏臨走還行了禮。

“是,師父。”方裘戀戀不捨的看了看冶雪來。

等到兩人都離開了,鶴沅這才看向冶雪來,冶雪來已經難受得暈了過去。鶴沅摸了摸冶雪來的額頭,入手是一片滾燙,看來毒性還沒下去,鶴沅只好去熬藥。

冶雪來迷迷濛濛醒來,他根本不知道方裘和石清夏來過,只知道自已看話本看一半就不大舒服,就睡過去了。

“醒了就吃藥吧。”鶴沅端著藥走了進來。

冶雪來坐起來,還沒完全清醒,愣愣的,呆呆的,他問道:“師父,我這是體內的毒復發了?”

“對,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鶴沅觀察著冶雪來的神色。

冶雪來想了半天,唔了半天,讓鶴沅提心吊膽的,最後說:“我不是睡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