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帶了刺,不大好,只好道:“來看你的傷勢。”

石清夏遞了蜜餞到冶雪來的嘴邊,道:“師父不用擔心,有我和師姐照顧雪來。”

方裘也說了一句,“我們會照顧好雪來的。”

鶴沅一聽這話,忽然覺得屋子裡沒有了自已站的地方,自已像是多餘的人一樣,沒有任何需要自已做的事情。

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心裡不是滋味。

鶴沅只好表面關心了幾句,隨後就回去練劍了,本以為能讓鬱悶的心緒散去,但是越練,就越是心煩意亂。

他到底是怎麼了?他變得不瞭解自已了。

再等了一日,可能冶雪來已經恢復健康了,鶴沅沒再收到有人曠掉課業的訊息了,但他心裡仍然不是滋味,就好像看到一顆葡萄,嘴饞,吃了下去卻不是意想中的味道,酸到極致,酸到控制不住表情。

直到鶴沅路過習武場,看到巧笑倩兮的冶雪來,冶雪來笑著和石清夏還有方裘相談甚歡,鶴沅這才意識到,這就叫做吃味。

為什麼呢?為什麼會吃醋?

鶴沅細細打量起冶雪來,膚如凝脂,嫣然笑著,好一副妍麗的模樣,但擁有這般相貌的主人並不自知,偏偏他還總是笑著,笑著讓所有人在心底都暗暗心動,讓所有人為他沉淪,當真妖孽。

鶴沅不禁自問,他心動了嗎?

他不應該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