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間更是深沉,他啟唇道:“師弟果然天資過人。”

冶雪來沒有練過玄天劍法,但石清夏練過,而且他還練過清源劍法,一時之間,石清夏只覺得心驚,他自已分明熟知清源劍法,卻沒有辦法完全壓制冶雪來。

冶雪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道:“師兄過獎了。”

“那師弟接下來可要小心了,”石清夏又起了架勢,“看招!”

石清夏使出一招“玄天斜刺”,斜斜朝著冶雪來的面部刺來,冶雪來沒有用劍去擋,而是縱身往後撤開,石清夏眼見冶雪來不出劍,便一連突刺過去,劍光叫人心驚,冶雪來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但石清夏也沒多輕鬆,手心全是汗,他自已都怕拿不穩劍。

石清夏將冶雪來逼到習武臺的邊角,為了防止冶雪來像之前那樣脫身,一時之間,石清夏的劍勢猛如大雨,冶雪來也不慌,他棕紅色的眼眸裡是淡然,眼尾勾起的弧度,多了一絲玩味,少年模樣的他,已初見以後青年時的浪蕩風采。

冶雪來一揚眉,清源劍法的第二式“寒光乍現”使出來,反守為攻,劍端發出鳴聲,長劍直直朝著石清夏的頭頂劈過來,石清夏橫劍去抵擋,用蠻力頂開冶雪來的劍,隨後急匆匆後退好幾步,兩人又拉開了距離。

至此,已經沒有比的必要了,石清夏也不是愛比較的人,今日,他只是好奇冶雪來又進步了多少。

“師兄慚愧,不及師弟,今日一比試,才知道自已的不足,下回我們再比試一番。”石清夏總是有點板正的,君子作為,不爭不搶的,即便是沒有能完全壓制冶雪來,他也沒有惱火。

臺下已經聚集了很多弟子,一見石清夏和冶雪來停了,便議論紛紛。

“不愧是石清夏師哥,好身手!不愧是鶴沅師叔的弟子!”

“冶雪來小師弟也不錯,剛剛那幾個招式使得是出神入化!”

方裘在臺下聽了眾人的話,便也覺得手癢,便朝著冶雪來喊道:“師弟,我也要來!”

冶雪來怔了怔,遂啟唇道:“師姐是認真的?”

方裘一躍上了臺,身姿輕巧,抽出了自已的劍,心急的,擺出了架勢。

“師姐也不會手下留情哦,雪來,你小子可要小心啦!”方裘一如既往爽快、明朗。

冶雪來擦拭了一下額角的汗,撩開了臉頰旁的髮絲,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來,他道:“師姐,請多多指教。”

方裘亦是使的玄天劍法,但和石清夏的玄天劍法,極為不同。方裘前衝了幾步,接而弓步舉劍,朝冶雪來劈刺過去,劍鋒銳利,削掉幾根冶雪來臉龐邊的髮絲。她的身形大開大合,手上的劍舞出了一朵朵花來,讓冶雪來一時之間無可躲藏。

眼看冶雪來落了下風,但冶雪來一點也不慌張,他一個側身,格劍擋去方裘的劍勢,方裘又倉促刺了一劍,冶雪來抹身格劍,行雲如流水般擋住了方裘的來勢。

方裘還來不及收回劍勢,冶雪來就前來平刺了一劍,方裘被動的收劍、截劍。雖是比劍,但冶雪來還在其他方面也下了功夫,他五指併攏,劈向方裘的脖頸,方裘不得不往後急退步,重新起架勢。

方裘急切又攻向冶雪來,刺擊不斷,使出玄天劍法裡的“風捲殘雲”,劍風銳利,劍光乍現。冶雪來縱身前踢,一個轉身拉開了和方裘的距離,隨後又主動靠近方裘,連環旋風劈刺,一把普通的鐵劍在他的手上好似一把銳利的寶劍。

方裘開始變得被動了起來,她迅速格劍,觀察冶雪來的動作走向,一招兩招,她還可以觀察和反應過來,但是漸漸的,她就沒有這樣的精力了,分明是她也練過的清源劍法,為何在冶雪來手上就變得如此難纏?

冶雪來自始至終使用的都是清源劍法,但其中夾了不少他的巧思,相當於是為了實戰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