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絕渾身氣勢一收,她很少在這方面被這麼簡單粗暴地誇獎,有些無奈也有點好笑:“謝謝,你化的妝很好。”

化妝師撓撓頭笑了下:“畢竟是自己的專業嘛。而且你好配合,我之前在組裡遇到過不少嫌我化的妝面太醜的演員。”

“總有人不好相處。”秦絕點頭。

“嗐,可不是。”化妝師撇撇嘴,“還有拿名字調侃我的,我的名字是我爺爺取的呢,寓意特好。”

“你叫什麼?”

化妝師挺胸,非常自豪:“我叫鄔盎!春意盎然的盎!”

“……”

秦絕:“噗。”

秦絕舉起自己的狼爪:“那我們是一個生物科目。”

鄔盎一樂。

“小秦帥哥你看著很面癱的樣子,其實很有趣嘛。”

秦絕避而不答,只是笑道:“我很喜歡動物。”

這麼一說,就想起來現在自己身邊只有阿染這條小蛇,莫得狗子,莫得貓,也莫得狐狸和兔兔。

唉,手癢且寂寞。

“帥哥何故嘆氣?”鄔盎陪著秦絕出門去棚內,她是跟組化妝師,要全程待命。

秦絕慨然道:“想我家的狗子。”

“那你家狗子一定也很想你。”鄔盎家裡也在養狗,聞言很是感同身受。

秦絕笑了笑。

“這倒是。”

……

蔣舒明在拳場租了一塊地方,改成了攝影棚。

拍攝的時間定在下午兩點,秦絕到得早,剛一露面就被蔣舒明叫了過去。

“小秦啊,你看那邊。”

蔣舒明給她指著地面上用熒光膠布貼著的記號,問:“你有沒有把握,讓對手倒在標記上?”

秦絕問:“幾個人?”

“六個,人數陸續增加。”蔣舒明又給他指站在一排的群演。這些人多半都是拳場的拳手。

秦絕依次打量過去,以普通人的標準來看,這幾個人高矮胖瘦皆有,但肌肉含量和氣勢都很足,已經算得上能打。

“可以。”她點頭,“順序要安排嗎?”

“你們先打一遍試試。”

蔣舒明很會因地制宜,秦絕是個新手,他就不費時間去講走位和鏡頭,把工作都交給拍攝組,秦絕只需要出手就好。

這種現象在拍攝中相當罕見,也就是蔣舒明異常看重這部電影,才會如此好說話。

秦絕被攝像助理帶著走進演區,錄音助理在她身上安裝好無線話筒。雖說沒有臺詞,但蔣舒明想錄一些真實的呼吸。其他群演沒這個待遇,全靠攝像組吊舉在他們上方的收音麥記錄。

“這,咋打啊?”

有個魁梧的群演看著秦絕,憨憨發問。

秦絕淡定開口:“真打,你們直接上吧。”

幾個群演把她圍了個圈,他們都是拳手,只跟了幾天的組,本就沒什麼經驗,秦絕說真打也不含糊,領頭的那個大喊一聲衝了上去。

三分鐘。

秦絕站在原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群演ABCDEF呈放射狀倒地,有兩個飛得略遠。

“這樣可以嗎?”她問蔣舒明。

蔣舒明在其他工作人員震驚中寫著“你簡直是在逗我”的注視下雙手抱臂:“感覺差點,小秦沒下死手吧。”

秦絕誠實頷首:“我看他們身上沒放血包。”

她還特意多打了兩分鐘呢。

蔣舒明摸著下巴:“那兩個踢飛的位置太刁鑽了。還有,你留一個死在腳下。”

秦絕點頭,又舉手道:

“方便我和群演溝通嗎?”

“行,看你方便。”蔣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