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易忠海他們如何目瞪口呆,趙永貞毅然走到後院,開啟了那扇破舊的房門。

進門一看,好傢伙,床上除了一張破爛不堪的席子,其他是一無所有。

屋內更是被搬得空空如也,彷彿被土匪強盜洗劫過一般。

他轉了一圈,最終在廚房的角落裡找到一個大海碗。

他不禁好奇原主是如何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的,就這條件,恐怕小偷來了都會心生憐憫,留下點什麼。

趙永貞無奈地嘆了口氣,肚子餓得咕咕叫,一陣強烈的飢餓感如潮水般襲來。

他忽然明白了什麼,原主恐怕不是氣急攻心這麼簡單,應該是又氣又急又餓,這才一命嗚呼。

那種無盡的空虛和渴求彷彿是一頭兇猛的巨獸,試圖吞噬掉一切。

胃部像是一個無底的黑洞,不斷髮出刺耳的咕嚕聲,急切地提醒著他急需能量的補給。

這種飢餓感不僅僅侷限於胃部,更像是一股強大的電流,從腹部迅速蔓延至全身。

每一塊肌肉都虛弱無力,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連腳步都像是被沉重的鐵塊所束縛,難以挪動。

趙永貞望著眼前那張破草蓆,此刻它似乎變得無比誘人,宛如一塊散發著金黃色光芒的大餅。

他使勁地搖了搖頭,拿著那個大海碗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易忠海家走去。

這老小子想坑自已,吃他點東西,應該也算不上過分吧!

剛出門,就看到許大茂坐在門檻上,十三四歲左右,這小子的臉蛋長長的,猶如一顆拉長的土豆,滿臉的青春痘如繁星點點。

來到易忠海家,聾老太正和他們一家人喝著熱氣騰騰的玉米糊糊。

看到趙永貞進來,手裡拿著個大碗,易忠海眉頭一皺。

趙永貞可不管他疑惑的表情,直接端起玉米糊糊的鍋往自已碗裡倒,咕嘟咕嘟的大口喝了起來。

玉米糊糊剛入口,一種溫暖的、舒適的觸感在舌尖上瀰漫開來。

熱乎乎的玉米糊糊滑過喉嚨,彷彿帶著田野的清香和陽光的暖意,它的口感細膩而綿密,帶有微微的顆粒感,每一口都能品嚐到玉米的天然甜味和淡淡的香氣。

這種味道是如此的樸實無華,卻又充滿了滿滿的滿足感。

隨著玉米糊糊的緩緩流入,趙永貞的胃部開始逐漸感到充實和滿足。

它不像其他食物那樣強烈地刺激味蕾,而是以一種溫柔的方式,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感受到飽足。

一口氣喝完半鍋玉米糊糊,在易忠海他們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把碗拿起來哧溜哧溜的添了起來。

擦了擦嘴,準備回屋。

回過神來的一大媽尖叫一聲,“你個餓死鬼投胎的,你把我家的飯吃了,我們吃什麼?易忠海,你還愣著幹什麼?”

易忠海滿臉陰沉,“趙永貞,你小子不打聲招呼跑到我家來吃飯,把我們的口糧都吃了,這鍋粥怎麼著也得值一間屋子。”

趙永貞哈哈一笑,“易忠海,你是不是想房子想瘋了啊?

就這半鍋粥你要老子一間房子?”

聾老太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口粥,“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小子,讓你吃這頓飯只要你一間房子,已經很划算了。

我就要挨著我的那一間,趕緊寫個字據吧,說完給易忠海使眼色。”

趙永貞忍不住玩味說道,“聾老太,您老要是不怕死,您就把房子佔了去,到時候老子光腳不怕穿鞋的,一把火給燒咯。燒死你個老虔婆。”

聾老太才喝了一口玉米糊糊,就被趙永貞罵作“老虔婆”,她氣得猛咳起來,差點要把肺都咳出來。

看著聾老太滿面潮紅,隨時要喘不過氣的模樣,趙永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