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外的兩人談天說地,包廂內的兩人卻拼起了酒。
“剪刀石頭布!”
“我又贏了,快喝酒!”溫燃歡快的聲音響起。
一想到要叫比自已還小的溫燃為嫂子,而且還是自已的學生,楊澤遠心裡是一百個不服氣。
想出了玩比賽喝酒的遊戲,如果自已贏了,就可以不用叫她嫂子。
可沒想到她酒量竟然這麼好,喝了那麼多也沒見有什麼醉意。
他們進來看到的就是兩人還在拼酒的一幕,聞容璟看著溫燃臉頰通紅,就知道她可能是喝醉了的。
過去拉起溫燃,臉上雖無表情,但話裡卻是輕柔的,“不喝了,我們回家。”
路過傅知鈺時,“你把他送回家,我先走了。”
“行了,我會把他安全的送回去的,你們先回去。”
走到會所門口時,屋頂噴灑花的水汽和著晚風微微拂過,帶來絲絲涼意,溫燃的酒頓時清醒了一些。
她酒量本來就很好,興許是遺傳她爸的,喝了幾杯酒,臉是通紅了些,讓人看起來好像是醉了,但實際上意識跟平常一樣還是清楚的。
路邊有人販賣著關東煮、燒烤、棉花糖等等,熱鬧的街道,喧鬧的人群,好不熱鬧。
溫燃輕輕地扯了一下聞容璟的衣襬,仰起頭,撒嬌一般的說:“我們走著回去吧。”
她知道他向來對她的撒嬌是毫無抵抗力的,果不其然他思索了幾秒就答應了:“好。”
這裡離家不是很遠,所以很放心的和她走回去,就當是散步醒酒了。
車子明天讓徐助開回去。
徐助:明天又是當牛馬的一天!
牽著他的手漫步在馬路邊上,看著聞容璟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墮落凡塵,體味人間的冷暖,心裡頓時覺得有些好笑,不知道自已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溫燃不知想到什麼,拉著他停下來,“你頭髮亂了喔。”話落,便伸手理了理他的頭髮,嘴裡唸唸有詞。
“如果我愛你,而你也正巧愛我,你頭髮亂了的時候,我會笑笑,替你撥一撥,然後,手還留戀地在你頭上多待幾秒。”
聞容璟溫柔寵溺的看著她的動作,頭還微微低下,為了方便她。
“你知道這是誰說的嗎?”溫燃收回了手,期待的看著他。
“村上春樹,”聞容璟也學著她的動作,輕輕撫摸她的頭,“後面還有一句。”
“但是,如果我愛你,而你不巧的不愛我,你頭髮亂了,我只會輕輕地告訴你,你頭髮亂了。”
溫燃心中欣喜,她今天很開心,開心得連聞容璟都能感覺到她是真的開心。
回家的路上,兩人一句接著一句的說著情話,一人說上半句,一人說下半句。
溫燃:“海水有盡頭,月亮有圓缺,人間有不足。”
聞容璟:“但你在,就能彌補。”
溫燃:“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
聞容璟:“於我而言,日月星輝之中,你是第四種難得。”
溫燃:“我在人群裡冷冷清清,但對喜歡的人,會笑得很甜。”
聞容璟:“比如,在你面前。”
這句描寫得跟溫燃的學生時代一模一樣,那段時間一看見他,眼睛都是笑著的,絲毫不將自已的喜歡掩藏。
可能她也掩藏過,可是不知道自已的眼睛會說話,就算捂住了嘴巴,喜歡也會從眼睛裡溢位來。
溫燃:“如果你喜歡一個人可以送她七朵玫瑰。”
這個聞容璟不知道了,“為什麼?”
溫燃知道這本書很冷門,也沒強求他會對出來,“因為在噩夢遊戲裡,七朵玫瑰代表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