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鳳少澤回答的毫不猶豫。

鳳少澤沒有半點遲疑和猶豫的話,讓蕭傾城全身一僵。

願意。

他竟對她說願意一起死。

死嗎?

他懂不懂死亡這兩個字的意思?

“我願意。”鳳少澤鬆開一手,輕抬蕭傾城優美的下巴,迫使他對視著自己的雙眼,他無比認真對她字字清楚說:“傾城,我願意。”

此刻,蕭傾城落入鳳少澤深情真摯的星眸中。

一瞬間,她心跳加速,心頭好似有什麼要湧出,帶給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放開我。”她聲音輕緩,難得沒有對鳳少澤冷言冷語。

鳳少澤並沒有鬆開蕭傾城,縱然她聲音很平靜,他也不想放手。

“先放開我。”蕭傾城聲音很平和,比剛剛多了一絲柔意。

鳳少澤對蕭傾城搖頭。

“放開。”蕭傾城櫻唇輕啟再次出聲。

鳳少澤摟著蕭傾城的手臂不由收緊,也在下一刻慢慢鬆開她。

蕭傾城後退了一步拉開與鳳少澤的距離,她眼神漆黑深幽直視著他。

“你確定願意?”

鳳少澤:“確定願意。”

蕭傾城一手拿著骨灰,一手伸出三根手指。

“一。”她說話間放下一根手指。

當鳳少澤看見蕭傾城的舉動,他已經明白她的意思。

“二。”

“三。”

“噗通”兩聲落水聲響起。

蕭傾城和鳳少澤同時跳入冰冷的龍湖中。

湖水很冷,當水淹沒了蕭傾城的全身時,她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彷彿全世界唯有此刻她才能感到安全感。

不。

她的腦中出現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告訴她,就在剛剛她在鳳少澤的懷裡也感到了心安。

鳳少澤……

她跳湖的時候,親眼看著他沒有絲毫猶豫的跳下來。

甚至,在他跳湖時,他的手伸向自己,似是就算死也要和她死在一起。

只是,她跳躍的瞬間身形一側,她的本能反應躲開了他伸向自己的手。

連死,她都不想和他死在一起。

可她,並沒有真心的想死,只是想看看鳳少澤是不是真的會為她死。

這個傻瓜男人,還真的就義無反顧跳了下來。

她一個用力,身體不斷往下沉。

等她浮出水面的時候,水面上並沒有鳳少澤的身影,連岸邊也沒有他。

她心裡一沉,急忙再一次下潛水中。

按照鳳少澤落入湖水中的位置,她一直下潛,雙手碰到一雙手時,她沒有半點猶豫的抓住就往上拽。

湖面上,蕭傾城死死抓著鳳少澤的手臂,將他拖到岸上。

“咳……”鳳少澤嗆水咳嗽。

蕭傾城急忙抬手去輕撫鳳少澤後背,她看他臉色蒼白的樣子,她心裡有些不好受。

“你真是太……”傻。

終究,她最後一個字沒有說出口。

他能為她死,她不該這樣說他。

“傻。”鳳少澤接了蕭傾城這句話。

蕭傾城:“……”

她看著鳳少澤明明咳嗽很厲害,卻還是鳳眸溫柔的看著她,接了她的話。

可她卻移開對視鳳少澤的雙眼,因為他的眼睛太亮,亮的彷彿全世界的光明都聚集在他眼中,帶著穿透力,照進她漆黑不見底的心間。

她的心,再一次開始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動著。

先前她內心好似有什麼要湧出,現在她感覺她的心好像有什麼要裂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