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唄,人家蘭溪做錯了什麼,就因為她是極陰的命格,就活該去鎮壓那什麼道士和山神的怨氣?]

[笑死,用陰氣重的女子去鎮壓怨氣重的鬼怪,真是一鎮壓一個不吱聲。]

[不是,到底哪個爹告訴他們這麼搞的?都快給我笑嘔了。]

[啊對對對,你沒錯,你能有啥錯?你只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幫兇罷了。]

[樓上的是懂的陰陽怪氣的。]

柱子明顯不滿宴時秋和安初臨的態度,臭著一張臉說道:“我奉勸你們最好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不然的話……”

“不然怎樣?”

宴時秋似笑非笑的盯著他“你如今自已都自顧不暇了,哪兒還有功夫管我們?”

“你——”柱子氣急,哆嗦著手指指著宴時秋道:“你們信不信我能讓你們永遠留在這裡?”

“你好自信哦~”

貝涼不鹹不淡的聲音傳來,但就是這種漫不經心的語氣,才更讓柱子抓狂。

畢竟……人家說的是大實話。

一般情況下,貝涼都不會開口,但一開口就是王炸,屬於“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那種。

更何況她這兩天跟安初臨成了好姐妹,也學到了幾分她損人的功力。

庖輝默默的決定從現在起要遠離安初臨,還有和她密切接觸的人了。

瞧瞧之前安安靜靜的貝涼,現在被傳染成了小毒舌了都,他怕到時候自已也捱罵。

宴時秋輕笑一聲“對啊,你怎麼能這麼自信呢?要不要看看到底是你先被蘭溪撕碎,還是我們被你留在村子裡?”

柱子老實了。

怎麼看都是自已先死。

畢竟就算自已暫時把人給留下來了。可等過段時間蘭溪把自已弄死後,他們依舊可以離開啊!

現下的柱子內心有些崩潰。

他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試探性的開口“你們到底來我家是幹嘛來了!”

宴時秋不欲與他多說,直接開門見山道:“樹神的詛咒、道士留下的東西還有蘭溪的事。”

柱子臉色驟變,搖搖頭裝傻充愣“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嗤——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要繼續和我們裝蒜嗎?你說你不知道?那這個又怎麼說?”

安初臨強硬的攥緊柱子的手腕。柱子下意識的掙扎著要把自已手抽回來。但也不知安初臨是吃什麼長大的,他那麼大的塊頭竟然不能撼動絲毫。

柱子的臉當即就黑成了鍋底。

一方面是羞的。畢竟說出去誰信?他還沒一個嘴毒的小姑娘力氣大,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怕安初臨發現他的秘密。

安初臨強勢的行為和柱子嬌羞表情形成了鮮明對比。

她不由分說的把柱子的袖子擼到肩膀處,沒了衣服的遮擋,能清晰的看出他肩膀以下到小臂位置的面板已經變成了木質化了。

柱子慌亂的想要遮掩,但該看的都已經被玩家們看到了,他就算再怎麼遮掩也無濟於事。

“嗯?不是說你不清楚我們在說什麼麼?據我所知,死去的老李一家就是全身上下都木質化了才去世的,沒有什麼突發惡疾,一切都是因為樹神的詛咒”。

“看你這樣子,恐怕即便是蘭溪不來找你算賬,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吧?”

柱子沉默了,因為宴時秋說的都是實話。

他確實活不了多久了。

很快,他的小臂就會木質化,不僅如此,最後他的內臟也會全部變成木頭,屆時迎接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這樣看來,似乎無論怎麼樣,他都難逃一死。

也不知是他想清楚了還是怎麼的,他一屁股坐在床上,神情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