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銅錢要落在顧漢昌身上的時候,顧漢昌嘴角邪邪一笑,黎漾心頭一涼,不好!

但是那此時銅錢已經被顧漢昌牢牢的抓在手上。

黎漾只覺得五臟六腑像是被岩漿澆灌一樣的灼痛感,覃川看著顧漢昌抓著銅錢的手上,戴著一隻薄薄的透明如蟬翼的手套,眼中也是頓時驚慌起來,連忙朝黎漾看過去。

噗——

一口黑血從黎漾的口中噴出。

黎漾只覺得剛剛覃川給自己繫上紅線的位置,有一種鈍痛的撕扯感。

幾乎是沒有猶豫,覃川立馬從咬破手指,凌空畫符,腳下走著北斗星的陣法步,將血符蓋在了黎漾的身上。

“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從別墅燈光亮起來的時候,沈鶴堯的心裡就有些不安。

有好幾次他都想推開車門下去,但是手扶到了車門把手上的時候,總會想起黎漾進別墅前和他說過的那句,少添亂就是你能做的最大貢獻了。

第四次手從車門把手上拿下來的時候,沈鶴堯終於開口問了宋煜,如果是宋煜跟他一起下去的話,黎漾總不會怪他了吧。

可誰知道宋煜只是看了看時間,“在等等,還沒到時間。”

沈鶴堯手中的拳頭捏的發出了嘎嘣嘎嘣的聲響。

這時候,宋煜和沈鶴堯的手機各響了一聲,關於顧漢昌的資料,幾乎是同一時間,傳到了兩個人的手機上。

可宋煜得到的資料和沈鶴堯調查出來的結果,卻大不一樣。

一個在明,一個是暗。

沈鶴堯將資料轉發給了宋煜,宋煜迅速的瀏覽了一遍警方沒有調查出來的那部分。

別墅內。

看著狼狽的黎漾,顧漢昌笑的有些狡詐,“黎小姐,被反噬的滋味還好受麼?看著你這麼痛苦,我還真是有些後怕,差一點這麼痛苦的就是我自己了。”

顧漢昌抬起自己的手晃了晃,“沒想到吧,我竟然能有如此至寶。”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黎漾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站的筆直,嘴角掛著一絲輕蔑,“我確實是沒想到,顧總竟然會有屍皮手套,畢竟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不是人能幹得出來的。”

屍皮手套,取六月半的胎兒,強行剖開母體取子,然後當著母親的面,生生剝掉孩子的人皮,接著取母親的血淚浸泡人皮後,在月光下曬夠九九八十一天,方能得到一張可做手套的人皮。

這還不是最殘忍的。

手套戴在手上,薄如蟬翼,卻能擋萬邪,破萬法。

而黎漾正是因為用了銅錢鬥法,被屍皮手套反噬。

能達到這種效果的只有一個原因……

這張製作屍皮手套的人皮,是顧漢昌的親生兒子。

顧漢昌被黎漾戳破以後,有一瞬間的惱怒,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自古都有一將功成萬骨枯……”

“是啊,一將功成萬骨枯,可有多少將是踩在自己的骨血上的,虎毒還不食子呢,沒想到顧總還覺得挺光榮。”

顧漢昌的眼睛迸出了兩道利光,“沒想到黎小姐還這麼有心情操心我的事情,看來蝕骨焚心的痛苦對黎小姐來說,都是些小意思,那麼看來我得上點真東西了。”

就在顧漢昌話音落下的時候,別墅內起了一道陰風,繼而傳來了桀桀桀的鬼笑聲。

都說寧可聽鬼哭,切莫聽鬼笑,一旦聽見鬼笑,準沒有好事。

下一秒,黎漾就看見在顧漢昌的身後,站了三個二十歲左右的鬼影,看他們那殘缺不全的身體,也能知道,這三個人都是橫死,而且死的時候不太體面。

這種鬼怨氣極強,同理,能力也極強。

就像是眼前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