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擁有身體的操控權的時候,便已看到了醫院的天花板,有些暗。身體很沉重,感覺不到肢體的存在,喉嚨很乾,眼皮很重,看樣子是缺水的身體又要強迫我喝水了。

我恍惚著坐起,旁邊的桌子上有一杯溫水,不知道是什麼人留的,床邊並沒有睡著的女孩在等待著我甦醒,然後我開心的親吻她,有的只有一個空著水杯以及我的腳。

拿過水喝了一口,喉嚨的痛苦並沒有因此而緩解,現在對女生為什麼反對男生多喝熱水有所明悟,是一點用處都不會顯現啊。

頭上的疼痛像是有一把錘子在敲打,可是我知道並沒有錘子在敲我的大腦,只不過是我的心理作用罷了,這樣能讓我好受一點。

依靠在醫院的牆上,胸口上有四個吸盤連線在旁邊的顯示器上,還有左臂的血壓儀以及手指上的夾子,身上並沒有換上病號服,依然還是校服,看著真醜。

等等,校服?是我好像想起了什麼,在我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我好像看見了校服,應該是好像吧。我用盡全力去回想,但是身體上的疼痛卻並不支援我去回想,我的細胞迫切的希望我去休息,這樣可以為它們提供一個適宜的戰場,來為它們的勝利奠定一下基礎。

頭越來越沉重了,眼皮在無意識的閉合,真是可惡,明明就差那麼一點,我就能回想起來那個人了。

這個時候一聲痛哭,將我驚醒,我抬起身,雙眼看向聲音的來源,有許多的人也是和我一樣的想法,看熱鬧是刻在DNA片段中的含氮鹼基上的。

睡床家屬的哭聲從旁邊的顯示器上無人傳來著滴滴的聲音以及家屬的哭泣,我不難看出是又有一個人離開了這個世界,在我的眼前。

我看向窗外,現在是秋天,並沒有雪花可以降落,雪花是美好的,它是那麼的潔白,有的時候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有一天我和妻子死去的話,我希望那是個雪天,用潔白的雪花將我們埋葬。

哦,想差了,我剛剛在想什麼來著,讓我想一下。我的頭靠在肩膀上啊,有頭髮從下面進入鼻子,應該是一個女生,而且頭髮要過肩,耳朵有冰涼的感覺,應該是有眼鏡,這時我突然想起了小何也有眼鏡,命運不會開這種玩笑吧?

再想一想,過度用腦時的我無力的躺在床上,眼睛已經閉上了。哦,對了,我想起來來了,那個女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