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的到來不可避免傷害,一直伴隨著離別,不知從多少年前便一直如此。那一日在常見的太陽下,我坐上了離開的汽車,將要離開這承載著我童年的地方。

坐在車上,從後車窗望去,能清晰的看到小何,她也在窗邊望著我們的視線,不可避免,而又幸運的遇見在了一起,那一刻是幸福的,美好的,那一刻也是悲傷的,因為再一次看見那雙眼睛的時候,早已經是物是人非。

劉偉在這個時候打斷了我的說話,因為他在笑話中竟然不敢大聲的告訴小何,我喜歡她,真是沒用,其他的幾個人雖然被打斷了,看來有些不滿,但也是跟劉偉一樣的感覺。不可否認是我的懦弱與膽怯,一直到很久之後才消失,但是其中卻給我帶來巨大的麻煩,但與之相對的是豐富的經歷。

啤酒喝一口,感受著那股水流入胃又繼續的講起了故事,離開的小何對我的打擊是很巨大的,以至於我無心學習,換來的是初中沒有能進小班。原本我是穩進的,但是父母並不認為這是別的原因。他們將我發資訊的權利剝奪了,我坐車的權利。

他們嚴格的控制了我的錢和手機,手機只能是沒卡的,這樣我就無法與小何打電話,每天都要檢視手機,這樣讓我沒有辦法將被刪除的QQ下回來,即使總能找到幾分鐘發資訊的時間,但是話題卻怎麼也說不完。

但是時間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它讓我們逐漸疏遠,各自的圈子不同,不能訴說的,只有那幾個已經不能再重複的話,直到聯絡完全斷絕。即使我知道這樣是長久不下去的,可是沒有辦法,每個星期只有週末能在家裡觸控手機,而且還要揹著父母偷偷的發資訊,哪裡還有那麼多閒暇的時間。

可能是時間消磨了我們之間的耐心,我們逐漸厭煩了這種重複著老掉牙的行為,即使偶爾能聊聊新聞,但最後還是會不可避免的回答這個問題。無言的哭泣在不知多少個夜晚就如同衣物一樣跟著我,這樣的我怎麼可能有心學習?

我的中考成績並不理想,只能在這個小縣城裡上個二中,這是除了技校以外,唯一的選擇,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每夜的哭泣,還是我的運氣。我在分班名單上看見了小何的名字,那一刻我感受到了胸口那火山的噴發,那是積攢了日夜的情緒,但是它們還不能宣洩出來,因為我還不能確定那是不是小何。

其實我的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但是在親耳聽到那個訊息的時候,不知道是何情緒的眼淚還是順著之前留下的淚痕流下。是她,是小何,怎麼是她,為什麼是她?不應該是她。

她比我還要更加的優秀,為什麼會和我一樣呢?我滿懷著喜悅與疑惑的心情走進了那間教室,潔白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窗外的飛鳥吸引著她的注意。一團細小的棉絮輕輕落在她的頭上,她依然看著窗外,微皺著眉頭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我當時的錯覺,我能感覺到她有意無意的往我這個瞟了一眼,可能是我的錯覺,但是我卻清晰的記得她的嘴唇比之前閉的更緊了。

我原本還在思索著怎樣才能讓這場重逢變得更加自然,然而就在我還在思考的時候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已經在催促著讓我讓開了。我這才意識到,我已經呆立在原地許久了,這實在是有些丟人。

我小聲的說了聲抱歉,然後從小何的座位路過,我不知道該以怎樣的身份?怎樣的語氣?去和她說話,我在膽怯的驅使下選擇了逃避,雖然這有些可恥,但我不得不承認這是有用的。

就這樣,我與小何平行的錯過了,就像是數學老師說的那樣——兩條直線在同一個平面平行的時候,它們永遠不會相交。我覺得那時候我們就是那兩條平行的直線,但是那個時候的小何卻勇敢地向我宣告:“我們並不是平行的直線,而是兩條相互纏繞的線條,之前的時候只是分開,但是我們終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