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學校內的白鷺全部飛往南方,夏天便真正的離開了。
人們在穿著短袖的時候,總是會裹著一座一件外套,這是現在學校最常見的東西。我生無可戀的坐在椅子上,全身上面寫滿了尷尬,我不停的抓緊又放開手中的黑筆,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
王子晴趴在桌上哭泣,而她的另一個同桌在安慰著她,我小聲的與旁邊的何奕交流著,腦中不停的猜測王子晴為什麼而哭泣。
雖然我曾想過她淚流滿面的樣子,但是當這一幕真的展現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卻不知所措,有著說不出的慌張,好像是因為我造成的這個結果,即使我知道這跟我毫無關係,但是心中是擋不住愧疚的纏繞,它一圈又一圈的包裹著我,將我拉入名為恐懼的黑暗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往日裡我與她並沒有什麼過多的交流,導致我看到王子晴這樣的狀況,腦中產生的想法竟然是週末作業寫不了了,這是週末回來的晚上。
看著王子晴一張又一張的紙巾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平日裡充滿著飛揚的神采的臉,此刻被淚水打溼,我想出聲安慰,但是我想了又想收回了原本伸出的手,我以什麼身份出言呢?她已經有同桌在安慰了,並不缺我這個多餘的人啊,我自嘲的笑了笑,覺得自已剛才有些自作多情了,開始了我的補作業大業。
但是既定的結果,不會因為我的無視而改變我一邊佈置作業,一邊偷瞄著王子晴,我中想著她為什麼哭泣,可能是因為家人,也可能是朋友,做了什麼事情,但是這都只是我的猜想。
我就是這樣的矛盾,即使真相就在旁邊,要問一下王子晴另一個同桌就可以知道了,但是我還是在椅子上胡思亂想著,隔著幾十厘米的距離,彷彿有著一道屏障,隔開空間也隔開了我們。
我終究是沒能鼓起勇氣出聲詢問,也沒有大發善心的的去安慰。我只是漠視著,我看著她從一開始的痛哭,到最後的抽泣,到最後她什麼時候停下來,我也不知道。
因為到了該回寢室的時候,三節課的時間都是這樣,回到寢室我不敢去照鏡子,因為我不該相信鏡子中會出現那個人會是我,冷漠的看著,腦中全是利益,血管裡流淌的彷彿是冷血,這樣的人會是我嗎?
我不知道,我也不敢知道。草草洗了腳,便上床睡覺。其實室友的詢問也是隨便的搪塞過去,王子晴的哭聲在腦中久久不曾停歇。
我掀開被子下床,外面的月光很亮,若在夏天搭配上隱約蟬鳴格外的美好。我上了廁所,路過鏡子,下意識的躲開,不敢去探究裡面的內容,但是回到寢室才發現一切都變了。
床鋪上空無一人,一面巨大的鏡子,正對著我。裡面有個人,是我穿著一身戲服在唱,唱的是什麼我並不清楚。我今日的看的入迷,逐漸的忘我。
突然,一道戲謔的聲音驚醒了我,“你要唱到什麼時候啊?”我從恍惚中清醒,環顧,發現自已身上的衣服變成了戲服,自以為是臺下的觀眾,卻不知不覺中成了臺上的演員。
我看向聲音的來源,是一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正戲謔的看著我,歪著頭笑,看著我說道:“你要自顧自的演到什麼時候?”他起身張開雙手,似乎是在展示著什麼
“你看看臺下沒有一個觀眾在看你表演,你那拙劣的演技還要表演到什麼時候啊?”我環顧四周,只有我一個人,而臺下的座椅上,沒有觀看的人群,以舞臺為中心的周遭,只有我還有他。
在一眼望去的邊介面的看到,哪怕一個觀眾,就是這樣的情況,我自顧自的在舞臺上表演著,不知道是什麼節目,看著那個長的和我一樣的人,在慢慢的走向舞臺。
他的手輕輕拂過一張張空蕩的座位,“我們的演員先生似乎認知到自已的昨日的演技,只能騙騙自已了,而人類最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