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亂歸心亂,但時間還是在走的。遊戲輸了,但是我並不在意,因為我找到了比遊戲更加消磨時間的東西—思考。

如果是子晴的話,應該不長,頂了天也就一個學期的時間,但是子晴沒那麼多時間,也不算短,該從哪裡開始思考呢?算了,放棄思考,思考這麼費腦子的事情,我果然還是不習慣的。

我還是適合偷懶,至於心亂,我偷瞄一眼身旁的子晴,還有未來的小何的空位置,同到橋頭自然直嘛,到時再說。

想明白這些,我就感覺到身體十分通透了,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自覺無憂慮後,便又開了一把遊戲,這個時候,子晴轉頭問我,“青檸,作業寫完沒啊,要不要我的借你抄啊?”子晴滿臉看好戲的樣子,惡趣味的她一定在等著看我的好戲。

可是啊,“噠嘎,哭突阿路我岸邊青檸,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對那些自以為是的人說no。”子晴的眼角抽搐,似乎是在想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脫線玩意,我拿出書包作業,炫耀似的展現在她面前“看看,看看,全部完成,一點沒落下,我怎麼會需要你的作業呢?”

我如同打了勝仗的將軍,在敗軍之將面前瘋狂的得瑟,落日的餘暉記錄著我們之間的談話,也記錄著我們共存的痕跡。

子晴似笑非笑,從語文之中抽出一張卷子展開在我的面前“一點沒漏,那這是什麼呢?”我整個人僵在原地,只見眼前這張語文卷子全是空白。我頓時打算從子晴手中奪過卷子,但子晴右手一抬,放在手心,我伸出手去拿,一把抓住。低頭看向子晴想向她炫耀番,卻看見了她的雙眼。

原來我們之前的距離已經近到鼻子快貼在一起了,我們二人對視著,周圍好像都安靜下來,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有彼此之間的氣流流動之聲,幾秒之後,子晴的左手將我推開,而我也愣愣的被她推開,手中抓住的卷子也放開了,子晴撇過頭看向那一邊,我看不見子晴的臉只看見餘暉中子晴的耳朵有點紅。

我拿起水杯喝了口水,以此來鎮住身體的燥熱,平息一下興奮的神經,對視的那幾秒是美好的,大腦一片空白,沒有任何的干擾,但對視過後卻是汗流浹背的。大腦為了報復那空白的幾秒,在一瞬間湧出無數的想法以及擔憂,她會不會因此討厭我?她會不會不理我了?男孩叫什麼?女孩叫什麼?她不理我的話,我應該怎麼哄她?過年去誰家?

大腦雜亂的想法讓我無法認真思考,這時候子晴的聲音傳來“青檸。”混亂中的我應了一聲啊,然後才反應過來是子晴在叫我,我看向子晴,至今她依然保持著頭背對著我的姿勢,怪不得要叫我呢,原來是看不到,子晴的聲音,繼續傳來。“青檸,你要是叫我一聲姐姐,我就把卷子還你。”

當我青檸何許人也鐵骨錚錚的鐵漢子豈能因為一張試卷而低聲下氣?我當即說道:“我今天就是猝死,不寫作業被老師罵死,也不會叫你一聲姐姐的。”標準的王境澤式發言,但往往接下來都會迎來反轉。子晴欸了一聲,轉了過來,將卷子給我,並再次摸我的頭,“我的好弟弟,姐姐在這呢。”

我整個人呆愣住了,一時間豬腦過載,然後才反應過來,“你詐我。”我對子晴說道,現在都沒去拉開她放在我頭上的手,子晴笑著嗯了一聲,然後笑了出來,放在我頭上的手也收了回去。

子晴左手手背捂嘴,我看的出來她已經在用力不讓自已笑出聲來不過她應該是實在忍不住了,我看子晴憋笑的時候,我自已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教室窗戶倒映著我們快樂的時光。我將卷子拿起,開始奮筆疾書寫,子晴的卷子放在我的面前,輕易的將那張卷子給補完了。

有的時候判斷是不是喜歡並不是只要嘴上說說,心裡想想就夠了的,因為這不單單是心意,還有一份沉重的責任,那時候的我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