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玩得太晚,江兆早上沒能起得來。

他道行不低,可依舊有睡覺的習慣,不僅要睡覺,若沒其他的事情,他還得睡上八個小時才覺得是養老生活。

昨晚和眾人散去時,他就打過招呼,早上不要來叫他了,起不來,他得睡夠了再起。經過這陣子的相處,眾人也都接受了他這習慣,早上沒來叫他,江兆睡到下午一點半才起的,拿著盒飯一邊吃一邊往拍攝的地點走去。

聽說今天任務還挺重的,要拍的大場面不少,估計等下吃完他也要被拉去當下群眾了。江兆拿著盒飯吃著,目光往人群中掃去,見到崔興和捂著心口走出來,旁邊的何宇齊正攙扶著他,小聲詢問他怎麼樣了。

江兆眉頭動了動,雖說這回都是玩真的,可比斗的時候兩分打八分演,大家都是天師,不可能真的下重手。這麼多天過去,崔興和之前也當了不少回群眾了,與那些比他道行高的天師交手人家都是有分寸,還沒有哪次能把崔興和給打得變色的。

看起來受了傷。

這是怎麼回事?

“崔哥,這是怎麼了?”江兆詢問,他觀察了下,大問題倒是沒有,受了點小傷,但已經很出格了。

崔興和嘶了一聲,正好說什麼,何宇齊搶先一步開口,語氣憤怒:“是焦漾乾的,那傢伙仗著是年輕一代天賦最好的,下手沒輕沒重,打了人立馬就道歉,說是為了效果好一些,希望咱們不要介意。介意,我非常介意,又不是他焦漾捱打,他當然不介意。”

“什麼為了效果好一些,就是欺負人。”

“焦家勢頭大,天師會的會長是焦家的人,焦家還有焦曼焦漾這對姐弟為年輕一代天才中的佼佼者。”何宇齊憋屈地說,“就連太師叔的天賦比起他們都要差點,也難怪他們傲慢,因不好得罪,師父才忍了,可我真的不甘心。我要是一個天才,肯定上去收拾他一頓了,他那副嘴臉真的很噁心。”

江兆瞭然,他就說八方門勢頭也不錯,怎麼還有人搞崔興和,原來是對方勢頭更甚。

“我過去圍觀下。”江兆端著盒飯就要邁步過去,卻被崔興和拉住,他叮囑,“小兆,你可別去得罪他,焦家現在確實不好招惹,天師會會長焦茂通是二人的叔叔,其道行高地位高,年輕一代又有焦曼和焦漾,焦家在未來勢不可擋,不易得罪。尤其是你師父也不在了,更不能去得罪。”

江兆無所謂說:“正是因為我師父不在了,沒什麼後顧之憂,得罪就得罪了,他焦家還能殺了我不成?行了,崔哥,我過去看看。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不會讓自己吃虧。”

要他真的很弱,肯定是要避開鋒芒觀其弱點,或者等自己成長了再較量。但他本身不弱,看到朋友吃虧還不作為的話,良心上都是過不去的。

他不暴露實力,只是想少點麻煩,不是怕事。

崔興和拉不住江兆,只能跟著過去。他受了點小傷,問題其實不大,稍稍休養兩天就成了,不過身體多少還是會承受一些痛苦。

江兆已經擠到了裡面,兩隻小鬼見到他連忙招呼,還給他搬了一張凳子過來。他也不客氣,直接坐下。葛雙青在忙,自然是沒空招呼他。

每個方向的攝像機都對準著臺上的年輕人,單從模樣來說就挺傲慢的。一個個群演衝上去攻擊他,有的能過兩招,有的被對方一個橫掃腿就打了下去。江兆發現了個事兒,這人也不是對誰都下重手,專門挑那種門派弱小,沒出天賦者的下重手。

八方門人少,勢頭卻不弱,按理說焦漾不會對他下重手才對。

“崔哥,你們八方門和他有沒有其他恩怨?”江兆問坐在旁邊的崔興和。

崔興和正要回答,唐芩芩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可能是因為我吧,只有這點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