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可做便要讀書,確實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非要難為自己順便難為別人。
“公子你就不想出門找找樂子?”
“母親最痛恨紈絝子弟。”
“那要不然你以後白天讀書,晚上睡覺?你這樣日夜顛倒對身體也不好是不是。”
“母親不喜我太過用功……”
他嘴裡的母親是他的嫡母寧夫人,皇后娘娘的表妹。
芸在家裡沒有那些姨娘通房,她不懂得後院裡的彎彎繞繞,也不明白寧夫人對寧二公子的忌憚。
“你若想睡,晚上便不用守夜了。”
他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沒什麼情緒,關上門回屋自去看書了。
芸在看著空落落的院子,緊閉的房門,忽然覺得寧二有點可憐。
只是這世道誰又不可憐呢?
自那日起寧二公子便有些不同,他不再把書到處亂丟,書房也不像以前那樣凌亂,即使在夜裡讀書也不再讓芸在伺候在一旁。
芸在得了更多的空閒,她日日琢磨著怎麼能溜進寧大人的書房,那封假的通敵賣國的文書不出意外就是寧大人的手筆。
但是,她一個小丫鬟想要進寧大人的書房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她身邊的人中,唯有寧二公子還有點子希望。
她便開始日日攛掇著寧二去他父親面前討好賣乖,如果寧二肯去,她也理所當然的會被帶去,畢竟他身邊只有自己一個伺候的。
“公子你這畫,畫的真好,怎麼不拿給老爺瞧一瞧?”
“公子你這行書,寫的真漂亮,怎麼不拿給老爺瞧一瞧?”
“公子,你這首詩寫的這麼好,怎麼不拿給老爺瞧一瞧?”
……
寧二開始只說母親不喜,後來她再提這茬兒,乾脆連話都不接了。
她看寧二這條路走不通,便想著夜裡去探一探,又恨自己那些年光想著玩兒,沒有跟父親哥哥們好好學學拳腳。
寧二看她整日不說話,悶悶不樂。
無奈的嘆氣,狀似無意的說道:“母親看著溫柔,實際是有些手段的,這些年父親身邊的那些人沒有一個善終的,豪門大院裡看著富貴實則兇險無比。”
芸在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想深究胡亂應了一聲。
“你還是好好在府裡當差,等到了年紀放出去,找一個殷實的人家嫁了比什麼都強。”
芸在覺得有點好笑,他這是以為自己想借著他的由頭爬老爺的床。
“公子你想岔了,我是覺得公子年紀也不小了,該為自己的未來打算打算,夫人總不能一手遮天,在老爺面前討個好,以後總還是有些機會的。”
寧二有些詫異,“你真這麼想?不是為了我父親,是為了我?”
芸在心裡暗想,我當然是為了你父親那狗賊,她面上卻對寧二笑得溫和,“我是少爺的丫鬟,自然是為了少爺,老爺與我有何相干的。”
寧二一連幾日閉門不出,雖然他平時也不大出門,他日日忙著在自己的書房裡畫一幅畫。
“這是我近幾日畫的最好的一幅,芸在,你幫我瞧一瞧,你說父親看到可會歡喜?”
芸在哪裡看得懂,她就覺得他那畫上的竹子跟他扔掉的那些沒什麼差別。
“這幅最好!這是我見過最好的竹子,公子可是要拿去給老爺看?”
寧二似乎也受到了莫大的鼓舞,“父親最喜竹,他應當會喜歡的。”
寧大人確實很喜歡他兒子畫的竹子,還狠狠的誇了他幾句,但他此舉卻徹底惹毛了寧夫人。
寧二得了誇獎沒幾日,芸在就看到寧夫人身邊伺候的一個二等丫鬟,衣衫不整的從寧二的書房中跑出來,那丫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