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看芸在長得俊俏就想調戲兩句。

“來了一個小的,又送上門一個大的,他偷了爺一袋子金子,你要怎麼賠啊?”

芸在看明白了他的花花腸子,剛想說話卻被寧二攔在身後。

寧二溫和道:“大哥,這孩子大概是餓極了,大過年的就當行行好放了他吧,他偷了你多少銀子,我們給你就是。”

那漢子本來還想跟芸在調笑幾句,結果半路又殺出了個寧二,他不耐煩,“你是不是耳朵聾了,都跟你說了一袋金子,有錢就賠沒錢給老子滾蛋。”

寧二也不著急,冷冷一笑,“一袋金子數目可不少,不若咱們去官府衙門裡說道說道,畢竟這年月出門在外隨身帶著一袋金子的人可不多,只是去了衙門這金子怎麼來的,大哥可要想想怎麼才能說得清楚…”

漢子本來就是信口胡謅,他原本從賭坊裡出來輸了不少錢,恰巧抓到一個偷東西的小賊就想撒撒氣,並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

“爺我忙得很,他偷了我二兩銀子,你們要是給就把他領走,不給我就真抓著他見官去了。”

寧二回頭問芸在,“二兩給不給?”

芸在覺得肉疼,眼一閉心一橫點了點頭給,“給!”

她掏銀子的空檔,那小孩兒看那大漢手上鬆了幾分,他便踹了大漢一腳一溜煙的跑了。

“你那荷包原本就幾個銅子,還想訛人,真不要臉!”

芸在沒想到這小孩這麼機靈,收了手拉著寧二就走。

那大漢猛地被踹了一腳,疼的在原地“哎喲!!哎喲!!”個沒完,等回過神來哪裡還有那孩子跟芸在他們的身影。

芸在他們搭了一段牛車,到了小路只能自己走著回去,一直偷偷跟著他們的小孩從樹林子裡了鑽出來。

他看了芸在一眼,又瞧了寧二一眼,有眼力勁兒地將寧二手裡那一大摞子書搶過來抱在自己懷裡。

寧二又問芸在,“讓他抱嗎?”

芸在把自己手裡拎著的吃的在他面前晃了晃,“把這些也給你,可還拎得動?”

小傢伙長得又瘦又小又黑,鼻涕都流到了嘴邊,他用最大的力氣吸了一下,“抱得動,抱得動的,姑娘都給我。”

芸在也不客氣,把自己手裡的直接放到那摞子書上,她甩著兩隻手走在最前面。

“你好好給我抱回來,今日白菜土豆燉肉管夠?”

那小孩高聲應道,“姑娘您就瞧好吧,我有的是力氣。”

等那小孩洗漱乾淨了,芸在發現他長得很是可愛俊俏,那大眼睛布靈布靈的,再過幾年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姑娘。

“小孩,你叫什麼名字?”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姑娘我沒名字,既然以後我跟著姑娘,要不姑娘給我起個名字吧!”

寧二在一旁也笑笑,還真是個小機靈鬼,芸在看寧二,“狀元郎,你給來個名字?”

那小孩又對著寧二笑道:“公子我姓顏,求公子賜名!”

“既然你姓顏,那便以‘華’字為名吧!不光外表好看,內裡也要有學問有才華,萬不可做“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

“你怎麼知道人家是顏色的‘顏’,不是嚴厲的‘嚴’”

寧二對著芸在笑地溫和,“如今聖上姓嚴,嚴是國姓,除了皇家,誰還敢信那個嚴。”

芸在聽她提到皇上,便假裝隨意的問道:“說起來皇上算你表兄你可見過?”

“倒是見過,年少的時候還一同玩過,我是養在母親名下的庶子,它是養在皇后身邊的養子,總有一些同病相憐。”

“那這麼說太后與皇上的關係並不好?”

“不過是些陳年舊事,只聽說皇上的生母死的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