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潯的小廝看起來瘦瘦弱弱,沒想到功夫卻是不錯的,護著芸在二人也打出了一條路,想來那江潯如此自信,應該也是能全身而退的。

芸在聽不到身後的打鬥聲音,心裡暗想:難不成這江潯這麼厲害,那麼一群人這麼快都被制服了!

回頭一瞧,但見江潯一人頗為自信的站在一個八仙桌上,手裡拎著一壺滾燙的熱茶。

“兄弟們出來也是為個錢,何必如此拼命,這水可燙的很,小爺的上膛還被燙破了皮呢?一個金元寶算什麼,小爺我有的是元寶。”江潯拍拍自己腰間的錢袋子。

他嘴角含笑,眉眼舒展,悠悠然說道:“我看你們也是外邊僱來的,一會兒你們護著我離開,我給弟兄們把這一兜子錢分了如何?”

眾人一聽這計劃也不是不行,他們不過是圖錢,如今不用動手還有錢拿,豈不是更好,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覺得此事可行。

程二一看形式不對,氣急敗壞道:“我給你們加錢,加他的雙倍,你們把他給我綁了,快給我綁了。”

江潯:“你個孫子,你知道爺爺這裡有多少錢,還雙倍,本事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芸在二人看的一愣,這江公子真是好本事。

護著他們二人的小廝已經帶著芸在一路到了門口,原本阻礙他們的打手也都去了江潯處等著搶銀子,剩下幾個有操守的也已經心不在焉,下手水的很,草草了事。

“公子,得了。”

小廝對著江潯大喊一聲,收了劍,一左一右拽著芸在二人頭也不回的出了茶樓。

“好嘞!”

江潯得了信兒,一把將茶壺朝著程二投去,將錢袋子裡的錢也都散給了下邊的人。

“弟兄們,收工,回家嘍!”

趁著眾人撿錢的空擋,麻利的朝著門口去了,身後都是程二被開水燙的呼喊聲與叫罵聲。

江潯站在茶樓的門口,也不急著走,拿了一錠不大不小的金子給縮在門口的掌櫃,“今日對不住了,剩的不多了,來日給你補。”

隨後又對著程二笑道:“程二,氣大傷身,咱們下次再約。”

回去的馬車上芸在閉目養神,回想剛才的一切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她偷眼看江潯,發現他還是那副散漫的樣子,不知道又從哪裡尋來一個蟈蟈籠子在那裡挑弄的正起勁。

她假意輕咳一聲,他卻依然不抬眼看她。

這個江潯絕對是故意的。

“江公子,不解釋解釋?”

“不知道芸在姑娘想聽什麼解釋啊?”

“今日這一切都是你刻意安排的吧!那說書的先生,那說書的內容,你也料定了程家的二公子會來,估計還是你傳了訊息出去的,那麼一幫子打手可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找來的,你連如何脫身都安排的這麼周道特別,真是讓人始料未及。”

今日雖然得到一些訊息,但是實在不應該跟江潯這樣的人扯上關係,應該聽秋無靈的讓他來處理,芸在心裡已經很是後悔。

江潯眉眼輕佻,依然是吊兒郎當的模樣,“瞧著你迷迷糊糊,如今看來倒是一個明白的可人兒,”他挑了挑眉,拿著扇子輕輕挑了一下芸在的下巴,“那程二說的不錯,你這個調調的我還真是沒見過。”

芸在躲開那把帶有挑逗意味的扇子,面上已經不快,語氣裡也有了幾分威脅的味道。

“江公子怕是把浪蕩用錯地方了,這些不乾淨的心思還是趁早收一收,秋公子知道了必定是不肯罷休的。”

剛才芸在還只是後悔自己衝動跟這個只見了一面的陌生人私自出了府,如今簡直是恨自己蠢到家了。

像江潯這樣在風月場上混慣的人,別管人品如何,註定是個浪蕩坯子,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