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在這裡做甚?連一杯熱乎茶都不知道給爺上。”

芸在想,如今的人都這麼自來熟了?這第一次就這樣的不認生。

她趕緊吩咐,“桃丫,去給江公子沏茶。”

芸在認識的大多是市井中人,秋無靈算是第一個認識的世家公子,這江潯算是第二個。

秋無靈溫文爾雅,知情識趣,舉手投足都是大家公子的氣派。

江潯就有那麼點不一樣。

第一次上門就吃了人家家裡三大碗臘八粥,一籠灌湯包,連芸在未來得及吃完的糕點也一口氣打掃的乾乾靜靜。

吃相也不斯文,更不好看,如果不是在柳柳記憶裡見過這浪蕩公子,芸在實在懷疑這是哪裡來蹭吃蹭喝的騙子。

“你這灶上的是有點手藝的,雖然比我們家裡的還差那麼一點意思,但是也算不錯了,尤其這灌湯包下次還是用蟹粉的做,那才鮮美,熱氣騰騰的來一屜,賽神仙啊!”

都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這江公子還真是與一般人不一樣啊!難怪在外邊兩個時辰還沒凍壞,敢情是臉皮夠厚。

一向好脾氣的芸在都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江公子今日來,是為了那日馬車之事?”

芸在想問柳柳的事情又覺得實在唐突,不知如何開口,與鬼相處的久了就不會人那些個拐彎抹角了。

江潯幾碗熱粥下肚覺得全身都通透了,精氣神也暖和回來了,人也變得一本正經起來。

“馬車的事情唐突了姑娘,今日我江潯是特地來給姑娘賠禮道歉的。”

這架勢,兩手空空來道歉,旁邊楞頭楞腦的桃丫都覺得新鮮,忍不住抬頭多看了江潯幾眼。

江潯也覺出自己的誠意不夠來。

“今日出門的匆忙,沒來的及準備賠罪的禮物,它日必定給姑娘補上。”

“江公子客氣了,無妨,無妨。”

“應該的,應該的。”

“秋無...那個秋兄不在?”

“他不住這裡。”

“哦,他不住這裡啊?”

“自然不住,公子找秋公子?”

“我不找他,我找你,他不在更方便一些。”

芸在:這人都說了啥,為啥最近一個兩個都對我圖謀不軌。

桃丫:你想撬我們公子牆角,我大嘴巴呼你。

江潯:又沒說明白話。

江潯心裡暗叫不好,自己平日與那些鶯鶯燕燕肆無忌憚慣了,如今說起話來也不過腦子了,又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江潯輕輕抹了一下熱茶的沫子,故作淡定的幽幽說道:“二位姑娘不要想歪了去,我這裡只有三張茶樓雅座的票子,如今秋兄既然不在,正好我帶二位姑娘聽書去。”

芸在一貫的反應慢半拍。

桃丫一聽自己這個做丫鬟的都有份,心裡樂開了花,面上對江潯也來了一個大轉彎。

“江公子也要帶著奴婢去?”

“那是自然,你個小丫頭也不必感動,下次給爺的茶可別這麼熱了,燙嘴。”

“奴婢記得了,下次給江公子上溫的。”

芸在坐在一旁看著不是真主僕勝似真主僕的二人,心裡暗歎,這江公子真是風月場的老手,幾句話就把桃丫哄的屁顛屁顛的。

芸在雖然心裡想與江潯多相處,如此才好知道一些程前的事情。

但是又覺得秋無靈不在,自己隨隨便便隨著別人去實在不好,還是作罷妥帖。

“江公子,今日有些不合適,不如等改日秋公子在,咱們再一道去。”

江潯被拒,也不惱,將腰帶裡彆著的摺扇抽出,大冷天還裝腔作勢的煽了幾下,自覺風流倜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