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人喝酒有甚意思,柳柳陪您一杯。”
程前一挨著柳柳的身子就全身一僵,
“不必。”
語氣裡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
柳柳再被拒絕,更是無措,不知道這程公子是什麼個意思,既然不喜自己就應該讓別人把自己帶了去,當下這反應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程公子既然不喜歡柳柳,我去請媽媽找了旁的姑娘來,咱們回春樓自沒有讓客人花了錢一個人喝悶酒的理兒,柳柳無能但我們這裡有的是有本事的姐妹,總有讓公子稱心如意的。”
說到最後話裡已有了不少怨氣,對著客人如此言語,實在不妥,但是話已出口只能強撐著。
“不必,你就很好。”
柳柳本拿了琵琶要走,冷不丁聽到背後的程公子幽幽說道。
一轉身正對上程前漆黑髮亮的眸子,柳柳雖與程前說了不少的話,但是並未完全看清楚他的樣貌,現下仔細一瞧突覺這程公子劍眉星目,鼻樑高挺,薄唇微啟,輪廓分明很是俊朗,竟看著愣了幾分神。
程前被看的不好意思,輕輕咳嗽一聲,掩飾內心慌亂。
“你的琵琶談的不錯,以後不必見旁的客人了,我會給媽媽交代的,你是清白的姑娘不必學那些個風塵女子的做派。”
說完也不多留起身就要走,走到門口又頓了頓,“你用的香...我很喜歡。”
獨留下柳柳在房中發呆,她抬起手臂,輕輕置於鼻下,今日的衣服是拿荔枝香薰的,她曾經是好人家的姑娘,小時候被拐子騙了來賣到了這煙花之地,早已經不記得家鄉在何處,唯獨記著這荔枝香。
抬手間不經意看到了自己腕間鮮紅的守宮砂,紅的竟有些刺目。
原來他一切都看在眼裡,柳柳朝著程前離去的方向站了許久,嘴角微微上揚。
這是柳柳與程前的初識,在她的記憶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