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來,一定能把她治好的”

黎子瑜眼神淡淡的掃嚮明顯焦急的江舟。

冷向白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拉住要衝過去的他,“如果那樣管用,我相信姜三爺早就這麼做了。”

男人長著一張嫡仙的臉,但誰都能感受的出此時他一身的煞氣,仿若幽暗間的鬼魅閻羅。

只有安睿和池嵐在想要接近龍床上的安歆時,男人放在身旁的雙手輕輕動了動,最終沒有發作。

“堂…堂姐!”蹲下身,趴在床沿的安睿聲音有些哽咽,顫抖:“都是我不好,早知道你會被迫留在北冥,還會受傷。

就算不成親,阿弟也會陪你來北冥……”

“嗚嗚嗚!!”池嵐抓住自家老師一隻白皙粉嫩,不像話的芊芊玉手,看著閉目不醒的人,眼中含淚:

“老師我知道你對我的性別已經有了懷疑,只要你醒來,我可以犧牲一下把衣服脫了給你看……”

一群師兄驚訝了一下,都想把自己的耳朵捂上。

“……”這話是他們能聽的嗎?!

雖然隨著這位小師弟年齡的增長,他們多多少少也看出了一絲異常。

不過是自家小山長和老師收的師弟,都是他們嘴嫌體直需要照顧的人,是男是女又有什麼重要的。

此時躺在龍床上的安歆意識慢慢甦醒,不僅感受到了,身旁自家小徒弟說的虎狼之言。

她還感受到與自己還有契約存在的器靈,已經靠著古明德供給的大量氣運,把自己的巫靈體修煉的更加強大。

隱隱有要取代寄宿體的形式。

安歆隨著自己的靈魂修為恢復,已經想感知道,器靈對自己和她的學生抱有著深深的惡意。

現在已經控制著狂妄自大的古明德,帶著手握重武器的隊伍,已經去到冀北那裡開始宣戰。

知道器靈還在覬覦自己那些學生,從她身上得到的修仙者氣運。

想到他們有危險,安歆在昏迷中額頭隱隱急出了汗珠。

“老師她手指動了。”池嵐驚呼。

大家聽到這話都把目光看向鋪著軟墊皮毛,蓋著鳳穿牡丹錦被,躺在雕刻龍紋紫檀木床上的安歆。

姜炫無視其他人的目光,拿著一方柔軟錦帕,輕輕擦拭掉她額頭上冒出的細密汗珠。

“如果累了,就多睡一段時間,沒關係的,”姜炫眸子柔和而又隱忍,彷彿怕吵到眼前的人,語氣輕柔:“我一直會陪在你身邊,永遠不會離你而去。”

彷彿誓言承諾般的說道。

黎子瑜和冷向白,一個面無表情,另一個神色冷漠,兩人同時眯了眯好看的眼睛,望向姜炫的目光幽冷。

就連孔珣和司寒……幾人聽到姜炫說的話,臉色都變得暗晦不明,深邃的眼眸也隱隱透著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