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是父親當年安排在各處的暗哨,時間長遠,又經過姜家的變故,會有異心是正常的。
但影子是哥哥近幾年來自己一手建立的,人數雖然不多,但應該都是哥哥的心腹。
“回小姐,十日前,公子從夙國傳回密函,吩咐我等在此等候小姐,只是沒想到小姐提前來了。”
時青收回打量的目光,抱拳回答姜芩的問題。
“小姐,影子發出了訊號。”
忽然時青耳根微動,聽到了一聲細微的哨音。
“按計劃行事。”
姜芩沒有聽到,想來也只有他們這種有內力的人才能聽到。
她來到窗前,不久就看到了遠處升起的紅光。
沒多久臨街上也傳來了嘈雜的人群聲。
“小姐,李義出發了。”
接到身後影子傳來的訊息,時青立馬回稟姜芩。
“再等等。”
果然不久影子就又傳回訊息,又有一批人出了千秋堂。
“走吧。”
看到時機成熟,姜芩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果然雪化的時候是最冷的。
時青帶領幾個影子護著姜芩隱沒在黑夜中。
千秋堂內。
“你們是何人?”
秦寧川持劍與來人對峙。
看向此時院內悄無聲息多出的幾人,他內心升起一些不安。
李義帶走了堂內大部分高手,只存在別人議論裡的‘小姐’,幾年來第一次出現在眾人視野裡。
如今公子不在,她身邊只有宋海英幾十個護衛,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李義為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已經有點失去理智了。
千秋堂幾乎傾巢而出,誓要除掉姜芩。
“秦老,你還認得這塊令牌嗎?”
時青拿出公子曾交與他的令牌,公子說過,這是老將軍的信物。
秦寧川看了一眼面前的令牌,面無表情的冷哼道“認得又如何?不認得又如何?”
“‘秦老追隨姜將軍也有十幾年,當年公子一聲號召也是積極響應之人,如今倒是連這令牌都不認得了?”時青對於這種吃裡扒外的叛徒很是鄙夷,說出的話也是帶滿了諷刺。
“哪裡來的毛頭小子,竟敢如此無禮。老夫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評頭論足?”
秦寧川心頭火起,他最厭惡別人提起這件事情。
人都是這樣,被別人踩到痛處,總是格外的憤怒。
“那麼我有資格評論嗎?”
姜芩從眾人身後走出來,慢慢走到秦寧川目光能看清楚的地方。
掀開斗笠頭紗,靜靜的看著秦寧川。
她記得他。
姜家沒出事前,父親很少在將軍府,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難得有時間在府中休息,期間也會有很多人來找過父親。
當時她貪玩,父親又難得在府裡,她總是經常纏著父親,哪怕他在議事,她也要在旁邊纏著。
這個人曾多次找父親商談事務,知道她嘴饞,每次來總會給她帶些稀罕的小吃,她那時候最喜歡這個‘秦伯伯’。
她這幾年除了身型不如小時候圓潤,五官倒是無多大的變化,她知道秦寧川能認出她是誰!
“小姐……你怎麼……”秦寧川錯愕的看著她,眼神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我應該在返回神醫谷的路上是嗎?”姜芩輕笑。
“秦伯伯,看在我父親的份上,如今我還願意叫你一聲‘秦伯伯’,我記得你曾經是父親最信任的部下,但是你如今的所作所為,百年後有如何臉面去見他?”姜芩厲聲質問。
“我有何錯?當年的姜明凌大將軍的威名誰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