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芩將德叔安置好便同時青回到哥哥的房間。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

父親留下的真正暗衛目前浮出的不多,他們有各自的使命任務,不屬於任何人管轄,分佈在三國各地,當接觸到自己所屬的任務時,才會現身。

而現在所謂的千秋堂,不過是個幫助哥哥傳遞假訊息的地方,他能透過堂內不同勢力的眼線,讓他們傳達回對自己有利的假訊息,而經過幾年的的多次行動失敗,那些內奸所投靠的各種勢力,已經對他們不再抱有希望,所以現在動了斬草除根的想法。

現在千秋堂內的大部分人,並不知道姜晨這幾年的真正目的,對他做出的各種決定越來越不理解,再加上李義和秦寧川等眼線的不斷洗腦,慢慢的對哥哥越來越不信任。

經過昨夜的內戰,想來那些有異心的叛徒已經清理的七七八八,但是姜芩自己也知道,這些事情盤根錯節,不是一次的清洗就能根除。

她看向身旁的時青,“李義現在關押在何處?”

“回小姐,宋統領將李義等人關押在德叔原來的牢房。”

來到地牢,姜芩就看到李義被綁在一根木柱上,髮型凌亂,深低頭顱,雙手被繩索固定在兩側,身上的衣服已經血跡斑斑。

此時宋海英正在旁邊,手拿一把燒的通紅的鐵烙,威脅的說道。“李義你還是老實交代吧,折騰了一夜,你不累,我都累了。”

那李義雖看著似那文弱書生,性子卻是極其堅韌。

“成王敗寇,事到如今我落得如此下場,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給個痛快,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請不來小姐見我,事後有你後悔的時候”吐出口中的汙血,李義瞪著準備落下的鐵烙。

“你說吧,我倒想看看你的臨死遺言到底是什麼。”

剛進地牢就聽到了李義的話,姜芩走到近前,接過宋海英手中的鐵烙,微微的熱氣撲面而來,她看著通紅的鐵烙,又看了一眼此時狼狽的李義。

“呵呵,我就知道,小姐一定會來見我的,有些事我只能說給小姐聽。”說著掃了一眼宋海英和她身後的時青,意思再明顯不過。

“小姐不可,此人奸詐,他的話也不可信。”宋海英審了一晚上,也沒能從李義嘴裡套出一句有用的資訊。

“無妨,你們先下去吧,他行動受限,不會對我造成威脅的。”

在姜芩的命令下,很快牢內的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說來聽聽,有什麼要事要說與我知道。”走到李義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她直接出聲問道。

“沒想到我李義小心謹慎了幾十年,最後栽到了你這個小女子手裡。”李義看著不遠處的姜芩,不過十四五歲,看著身形纖細,弱不禁風,心思卻如此深沉,看來他以前真是太小看了這姜家的一對兄妹。

“直接說重點。”地牢陰冷,只有一個火盆,也只是燒烤刑具的擺設,此時她已經感到手腳冰涼,因此並不想與李義多廢話。

“呵呵,小姐莫急,此次小姐出谷,不就是為了尋找公子的訊息嗎?此時怎麼如此沒有耐心。”

見他還在試圖拿哥哥威脅她,姜芩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小姐別走,我說,我說!”看姜芩不吃他這一套,李義掙扎著雙手趕忙說道。

“我可以將公子的近況告知小姐,只求小姐一件事。”放棄了堅持,李義別無他法。

“先說說看!”重新坐回椅子上,姜芩穩住心神,等著李義接下來的話。

“公子在九月初出發去往雪國……”

“說之後的事。”還未等他繼續說,姜芩出言打斷他。

李義想到德叔已經被她救出,猜到這些事她都已經知道,只好繼續說到,“公子並未找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