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總是有話能勸著她。
“好啦,我這就睡覺。”
把姜芩安置好,初一出了內堂,將小榻收拾好也睡了下來。
盯著頭頂的床頂花紋,許是白日在馬車上睡了一會,這會她好像失眠了。
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腦子裡亂哄哄的,一會擔心哥哥,一會擔心德叔。
正當她翻向床外的一側時,一道身影正佇立在她的床頭,嚇得她正準備呼喚初一,就聞到了青竹翠香。
“白公子,你是有做樑上君子的癖好嗎?”知道他無惡意,於是她沒有驚醒初一。
“想不想知道你哥哥現在具體在哪?”白亓聲音平淡,一點也聽不出他趕了一下午路的疲憊。
他後悔了,他怎麼能丟下她呢?
在又是一夜醉酒後,醒來她已經離開三個時辰,雖然馬車速度緩慢,但是他也追了很久。
“我說過我沒有興趣從你口中知道這些,到了夙國,我會自己查。”她還躺在床上,雖然穿了中衣,但是她覺得此刻孤男寡女,又是此種說話姿勢,是非常不妥的。
白亓拿出一個玉佩,走近讓她趁著月色看清。
“你穿好衣服跟我來。”靠近看到她領口處微漏的皙白脖頸,明明蓋得嚴嚴實實,為何他還是面紅耳赤,幸好月色昏暗,掩飾了他的尷尬。
“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你拿哥哥的事要挾我!”姜芩認出那是哥哥的貼身玉佩,“轉過身去。”
白亓背過身去,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腦海裡刻畫出她哪刻在下床,哪刻在穿衣。
“好了。”
白亓轉身看她穿戴好,又將一旁屏風上的斗篷取來為她披上。
姜芩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待將她裹得像個雪球一樣後,他攔腰抱起她,從視窗一躍而下。
帶她來到城外的一處高峰上,居高臨下的能將整個太古城盡收眼底。
“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拿你哥哥的事要挾你了。”將玉佩還給姜芩後,他看見她凍得小臉通紅。
“白公子,我不冷。”見他動手解自己的披風,她後退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你直接說事情,我感覺我回去客棧會更暖和。”
“我會護送你到夙國,但是你哥哥目前被夙國太子囚禁,他如果不答應與嫡公主夙雅的婚事,太子不會讓他離開的。”感受她深深的厭棄之情,他感覺他糟糕透了,他太心急了。
“這夙帝真是仗著自己的子女多,什麼都來聯姻這一套,他以為一個小小的婚事就能拴住哥哥嗎?”
“可是那公主已經懷了你哥哥的骨肉了!”
“什麼?”震驚之下她差點一腳踩空摔下去。
“你小心點,現在天黑,這裡又是山上。”白亓拉住差點掉下土坑的姜芩,又轉身踩了踩他腳下的土地,確認安全後將她拉到他剛才站的位置。
“到底怎麼回事?”她知剛才是她大意,不過這個訊息確實夠讓她吃驚的。
“我和晨兄一同入夙國都城,當天晨兄便應了太子的邀約,可是晚上就沒回來,第二日晨兄回來之後也並未說昨夜到底發生了何事。他心中掛念趕回來為你慶祝生辰,便準備啟程返回神醫谷了,誰知那公主的婢女在我們臨出城之前攔住馬車,在大街上就說出了姜晨玷汙了公主,姜晨便被太子以登徒浪子之名關押。”看到面前的她神情失落,他想抱一抱此刻的她,想了想還是垂下了雙臂。
“姜晨在關押期間一直拒絕承認玷汙過公主,更不願鬆口娶她,一月後卻傳來了公主已有身孕!”
“是計,一定是計!哥哥不會動那公主的。”她很確定,雖說哥哥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但是太子是當年與父親對戰的敵軍領將,可能父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