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姜芩出門的時候一直未見白亓的蹤跡,出門前看了看對面的房門毫無動靜。

“小姐,白公子可能有事,昨夜影子彙報有人從他房間視窗處出入。”

時青見她看向白亓的住處,出口將昨夜的情況說出。

“先不管他,先去你說的那家青樓。”

昨夜時青已經將打探的訊息告訴了她,哥哥的產業大部分是青樓,不管哪國的官員,都免不了沉醉於這種紅塵之事,有些被官員看中又能贖身回去的女子便可以為哥哥提供情報和吹吹枕邊風,只是根據各地的風俗不同,這些青樓所經驗的風格也各有不同。

夙帝雖然嬪妃眾多,但是卻對百官明令嚴責,為官者一旦發現出入煙花之地必定重罰,甚至連官位都保不住。

而位於酆都內的百香閣,是這幾年那些文人墨客最喜歡去的去處,閣內的頭牌鶯歌姑娘更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雖然每次示人都以薄紗覆面,但是那雙充滿魅惑的狐狸眼就已將那些慕名而來的客人的魂都勾了去。

在時青的帶領下,三人來到百香閣的後院小門處。

時青掏出一枚虎形玉佩交與姜芩,“小姐,這是公子的信物,三國內所有公子產業的老闆都識得,您帶上。”

接過玉佩,姜芩仔細撫摸,玉質光滑,潔白的玉色中透露著淡淡翠綠,將玉佩掛在腰間,她示意時青去敲門。

在他幾聲有規律的敲門聲後,小門悄無聲息的被開啟,走出一位乾瘦的老者,看了一眼時青,又將目光轉向他身後的姜芩。

“小姐請隨我來。”

三人隨老者來到進門,走過幾個轉彎就來到了春暖閣的後院。

後院是供閣內女子白天休息的地方,三面都修建了精緻的小樓,兩側是一排二層樓房,門外掛上了許多不同顏色的絲帶,最上邊掛著各種花卉的名字,想來是區分閣內女子房間的標識。

老者將三人帶到正中間的獨樓前,轉身說道,“客人稍候。”

不久就見一位婦人走來。

那婦人表情嚴肅,微皺眉頭,上下打量了三人一番,在看到姜芩腰間的玉佩後才收起了些敵意,語氣不善的說道,“隨我來吧。”

步入房內才發現這裡別有洞天,屋外裝修樸實,屋內確實奢華至極,各種名人字畫,精美瓷器擺列,連房內床榻前的地上鋪設的地毯都是華美的動物皮毛。

姜芩看向不遠處太妃椅上的女子,只見她面容妖嬈,精細的眉毛上挑,將那雙本就勾人的眼睛襯的更加迷人。

“說吧,來找我有何事?”

女子彷彿並不歡迎三人,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敷衍。

“放肆,你是不是忘了誰才是主子?”

時青從進門就一肚子火,公子一向穩重,怎麼會讓這種目中無人的人來做百香閣的閣主。

“我的主子是誰不需要你來提醒,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不認她這個主子。”

女子抬起纖纖玉手,毫不客氣的指向姜芩。

姜芩自出谷後就發現了哥哥手下的人分為兩派,就連初一的父親也是在接觸過她之後才對她改觀,許多知曉他們兄妹身份的人,都覺得是她拖累了哥哥,如果不是為了她的身子,哥哥的計劃不會實施的這麼緩慢。

“我不需要你認我這個主子,但是如果你的主子需要你的效力,你可願意?”

不與她一般計較,姜芩正色開口道。

“你有辦法?”

女子聽聞她的話,急忙赤腳從太妃椅上下來,也不顧地上冰涼,快步走到她的身邊。

“我比你更想將他救出來。”

瞬間的地位轉換讓現在的姜芩佔了上風,渾身散發的威壓縈繞在空氣中。

看到和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