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因為有三輛牛車,又有三把長刀外加一把菜刀,加之大家夥兒都有昨天的糟糕的經歷,今晚,大家夥兒都十分低調,偷偷地填飽肚子,早早地合衣睡覺,無視越來越多的難民,即便被難民堵在城牆根下,也不慌張。

手裡有刀,心中不慌。

有了昨天的糟糕經歷,第二天一早,五更的梆子敲響前,老莊頭就把大家都叫了起來。

大家配合十分的默契,連一直鬧騰的鴿兒都不例外,躡手躡腳爬了起來,大家齊心協力,快速地將東西都搬到牛車上,蓄勢待發。

五更天的梆子一響,官兵準時衝出城門,邊大聲嚷嚷邊驅散聚集在城門口的難民,難民一鬨而散,三輛牛車才能暢通無阻地駛離城牆根,依然停靠在昨天停靠的老地方。

大家夥兒也都知道,難民被趕走了,現在是附近的難民最少的時候,於是,吃早食的吃早食,放牛的放牛,看牛車的看牛車,看孩子的看孩子,縫補衣裳的縫補衣裳,去打水的去打水,撿柴火的撿柴火,燒熱水的燒熱水,大家有序地忙活起來。

清早,翩珃又跟著姑丈銘德和銘武去打水,目的嗎?當然是去收樹賺積分還債。

鴿兒自從確認翩珃的銀子是大山給的,便一直看翩珃不順眼,想幫大山把銀子要回來,見翩珃就要脫離自己的視線,趕緊跟上來,也說要去幫著打水。

小姑見了鴿兒也要去打水,把銘武換下來,她提上一個籃子,說是想去小溪邊挖點野菜,拿回來給大家煮點兒野菜麵糊糊吃,這幾天吃的都是包子饅頭,換換口味。

就這樣,五人出發去打水,一邊走,翩珃一邊小聲地問系統:“大樹杜鵑,有多少收多少是吧?沒有上限?”

系統很豪橫地說:“宿主,你收錄的都是已經滅絕的植物,瀕臨滅絕的植物,或是珍稀的植物,當然是有多少收多少嘍,大樹杜鵑一株才二十個積分,你就是一次收上上百棵,我也出得起這積分,絕不會賴賬。”

系統擔心,離了這裡,到了別處可能就再也遇不到大樹杜鵑了,宿主願意去賺積分,乾脆讓宿主多收點,提高宿主的積極性。

如果宿主收得多,直接把大樹杜鵑從瀕臨滅絕的植物幹到國家一級或是二級,甚至是三級保護植物,那麼是有獎勵的。

聽系統這麼說,翩珃笑了,看來欠下的積分很好還的樣子,升級似乎也不難。

“翩珃,你剛才在跟誰說話?是跟鬼說話嗎?”走在翩珃身後的鴿兒突然竄了上來,還重重地拍了一下翩珃。

翩珃嚇了一跳,當即決定也嚇鴿兒一下:“是呀,剛才我就是在和鬼說話,鬼說它就在面前的樹林子裡等著你,嗷嗚。”

說著話,翩珃張開雙臂,作了一個狼吃小孩的動作。

“呸,呸,呸,你們在說啥瞎話,趕緊閉嘴,大白天的說啥鬼話,這裡哪來的鬼,翩珃,鴿兒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趕上來的小姑,使勁地拍了一下鴿兒的後背,給了她一巴掌,以示懲戒。

鴿兒顯然是被翩珃的話嚇到了,看著不遠處茂密的林子,立時覺得陰森森的,好可怖,即便此時小溪邊有三三兩兩正低頭挖野菜的難民,才捱了她娘一巴掌,還是嚇得縮排了她孃的懷裡,不敢再跟著翩珃了。

來到小溪邊,翩珃又對姑丈說了句尿急,也不等姑丈的應答,跨過小溪,走向樹林,這次翩珃換了一個方向鑽進樹林,昨天那個方向的小樹都被翩珃收沒了。

“夫君,你怎麼也不攔著她,就讓她一個人進了林子。”走過來的小姑見翩珃孤身一人進了林子,有些擔心,便埋怨起莊強子來,說完,轉頭瞪了一眼不懂事的鴿兒。

“嗨,沒事,翩珃機靈著呢,她說她尿急,你要是不放心,你跟進去瞧瞧。”姑丈跟小姑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