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中穿過,來到弓箭手的背後,以迅雷之速解決了這些弓箭手。

沒了後顧之憂,他快步來到了小狐狸的面前,看到對方傲氣的小臉上露出一抹,你果然懂我的笑意。

他突然間,歡喜至極,心酸至極,又後怕至極。

心酸她的狡黠機靈,後怕她會受傷。

“我雖然一直知曉你的厲害,但親眼見你毫不費力地解決掉十幾人,還是小小地震撼了下。”

江沁晚實心稱讚,順勢抬起沒有拿匕首的那隻手,朝著陸翰文的方向,豎起了大拇指。

失去了一半桎梏的王錢,身子猛地朝後撞了下江沁晚,江沁晚失去平衡,手裡的匕首一跌,掉落在了地上。

王錢撿起匕首,快速朝草叢中央跑去。

“哎呦!”江沁晚疼得大叫了一聲。

陸翰文驚訝了剛剛發生的變故,正要去追逃脫的王錢,卻被江沁晚的低呼聲,叫停了腳步。

“怎麼樣?哪裡受傷了?”陸翰文扶起跌坐在地上的江沁晚,有些慌不擇路。

“右手,手臂!有點兒疼!”江沁晚指了指自已的右小臂的地方。

王錢身子肥胖,往後撞擊那一下,手裡的匕首被撞落,划向了江沁晚的右小臂。

一道很深的口子,血流不止。

“別動,我先幫你止血!”陸翰文忙拉住想要往外走的江沁晚。

“我沒事兒,先把那王錢抓住,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

陸翰文並未理她,眼下沒有止血的草藥,他便“刺啦”一聲,把自已的袍子裁了一條長布條,然後在江沁晚受傷部位半指的位置,緊緊纏繞了兩圈,然後開口道:

“這種緊急方式,只能維持半個時辰。我答應你,會在半個時辰內,把王錢抓住送到你面前。”

“我和你一起去吧!”江沁晚道。

“你受傷了,在這裡等我。”陸翰文毫不猶豫地拒絕。

“主要是,”江沁晚停了下,指著不遠處的牛車旁,一堆倒在官道上的屍體,一本正經道地佯裝恐懼道:“我怕,一個人待在這裡。”

陸翰文:......

她剛才手持匕首,單身一人劫持王錢的時候,怎麼沒見她怕?

還有,她是當他是瞎子嗎?還能裝得再假一些嗎?

......

因帶著個江沁晚,陸翰文的追捕行程相比較一個人的時候,慢了將近一半。

好在陸翰文在汴京的時候,跟著陸晉,學習過跟蹤追捕之術。

憑藉著王錢逃跑時,留下的蛛絲馬跡,很快就找到了王錢的蹤跡。

二人追上王錢的時候,王錢正站在一處山崖上,被夜風吹得瑟瑟發抖。

江沁晚看向他的身後,很是無語地大喊道:“我說,人家逃跑是為了活路;你著逃跑,是為了給自已找死路嗎?”

沒見過誰逃跑,專門朝懸崖,山頂,這種無路可走之處逃的。

這也不能怪王錢,他平日裡出門,要麼是坐轎,要麼就是坐馬車,在蘇州城裡,方向感還可以。

如今來到這荒郊野外,又是深更半夜,周圍漆黑一片,如何辨認方向?

再加上心情過分緊張,於是,稀裡糊塗地就來到了這片懸崖邊。

“本官告訴你們,本官是朝廷官員,你們私殺官籍在冊的弓箭手十二人,劫持朝廷五品官員,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

王錢強裝鎮定地喝道。

“我且問你,火燒江家,是不是你們提前預謀好的?”江沁晚突然厲聲道。

“你一個小小的商戶之家,值得本官如此費心思嗎?”王錢嗤笑。

“既然不屑,為什又去做?你這話甚是矛盾。”江沁晚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