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自已要勸服自已般,江沁晚又將夢中的各種細節,和現實中所發生的事兒,一一比較,相互聯絡。

高速運轉的大腦,使得江沁晚的面部神情一直很是凝重,眉頭緊皺,抿唇緊閉。

江氏見狀,很是擔憂地看向雪兒,雪兒搖搖頭,意思是不要去打擾江沁晚。

小道士金算盤作為此行中,唯一的“男人”,坐在馬車車廂外趕車,滿臉的不痛快。

他是債主啊!是債主!

為什麼要做這種降低自已身份的事兒!

......

等江沁晚終於不再眉頭緊皺,面色恢復正常後,江氏和雪兒一同鬆了口氣。

江沁晚見後,歉意道:

“剛剛一直在思索老方丈的那句話,奈何自身悟性不足。老方丈的話,實在是奧義太深。我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清楚這句話中的玄機,索性就先不想了。”

江氏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

“大師的話,一時參不透,最是正常不過。你沒有必要逼得自已那麼緊,等咱們到了汴京護國寺,請辰兒一起參詳下。說不定會有別的轉機。”

江沁晚贊同地點點頭,心中暗道,江浩辰天賦極高,讓他參悟,說不得就知曉了自已的秘密,到時需得想個別的像樣藉口,糊弄過去他才行。

說到天賦,又想到了清晨陸翰文跟自已說的那句話,暗暗感嘆,這也是個天賦兼悟性極高的人啊!

以後在他面前,說話做事都要極其小心些。

......

回到客棧後,天色漸晚,一行人又累又餓,於是商議休息一晚,明早繼續趕路前往汴京。

小道士金算盤因早晨吃了極難下嚥的草根,又空著肚子,趕了半下午的馬車,直嚷著要吃酒吃肉地犒勞自已一頓。

哪知飯菜剛端上桌,還未上口,便被江沁晚一把全部端走。

金算盤一瞬間石化在原地,隨後大怒道:

“你做什麼?那是我的晚飯!”

“現在正是治療的關鍵時期,不可破戒!作為小道長的診治醫師,我必須對小道長的病情負責。你的晚飯,我提前讓後廚準備好了,你吃那個最好。”

江沁晚這邊說得是一本正經,小道士那裡聽得是頭頂“滋滋”地直冒熱氣。

等到小二把江沁晚親自吩咐的獨一份晚飯,端上來的時候,金算盤再一次石化,然後碎了一地。

雖然和早晨的野菜根不同,但是,清炒小白菜,白米粥。

這......這......

老子餓了一天,想吃肉啊!

為避免被金算盤的怒氣誤傷,大家很是自覺地坐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一邊默默地啃著雞腿吸溜嘴,一邊小聲地談笑風生,完全不理會怨氣沖天的金算盤。

這廂正在吃著晚飯,不知誰問了句,

“陸公子呢?怎麼一回來就沒見到他?”

此話剛出,便見客棧的樓梯處,傳來了下樓梯的腳步聲。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陸翰文一臉溫柔地橫抱著一穿著淺粉色裙衫的姑娘。

那姑娘被人當眾抱著,羞紅了臉,雙臂卻緊緊地摟著陸翰文的脖頸。

“哎呦,可真恩愛啊!”

金算盤見狀,心中一喜,輕笑了聲,有些看好戲地望向了江沁晚。

小道士金算盤因晚飯要繼續吃“草”的事兒,憋了一肚子的氣無處發洩。

此刻見到陸翰文和林姝親親熱熱地抱在一起,磨著後牙槽暗暗道,

真是天道好輪迴,讓江沁晚不痛快的時刻來了。

哪知江沁晚見狀,並沒有生氣,或者悲傷。

面上神情不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