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意識到有堅硬的鐵製硬物自已後腰的時候,江沁晚內心有片刻驚慌。
不清楚對方是奪財還是奪命,她不敢輕舉妄動,輕音顫抖地求饒道:
“家裡所有你看上的東西,都可以拿走,只懇求留下民婦和年邁母親的性命。”
“江大小姐,在我面前就不用裝了,放下袖子裡的簪子,乖乖地走到院子中央蹲著,不要想著動什麼歪心思。
但凡你做出了什麼不合我心意的舉動,我就剁了江夫人一根手指頭。”
背後人說話的聲音有股子莫名的熟悉感,但此刻她又想不起在聽到過,兼之他說話的語氣冷氣森森,江沁晚點點頭,表示知道。
然後順從地舉高雙臂,攤開雙手,然後雙臂繞到後腦勺後,走出廚房,來到了院子中央。
江氏此刻雙手被綁,跪趴在地上,眼淚直流。
江沁晚心疼母親,忙上前,想要扶起來母親,後背卻人來人猛踹了一腳,身子向前一傾,又倒在了母親身上。
“你是何人?到底要對我們做什麼?”
黑衣人既然已經知曉了自已的身份,江沁晚索性不再偽裝,指著對方,大聲質問。
“你們把東西藏在哪裡了?主動交出來,或許可以留你一條性命。”
黑衣人坐在院中唯一的一個木樁小凳子上,一手扶著左腿,一手拿著劍柄敲擊著地面,眼睛緊盯著江沁晚和江氏。
“東西,什麼東西?”江沁晚驚訝問道。
黑衣人見江沁晚眼神清明,彷彿第一次聽到這個問題,於是繼續試探,
“江浩給你的東西。”
“爹爹他給過我很多東西,衣服,首飾,書籍,你指的是什麼東西?”
江沁晚有些氣急,“我如今最在乎的就是我和我娘,如果我身上有什麼你想要的,我必會雙手奉上,絕不藏私。”
見黑衣人並不言語,江沁晚繼續哀求道:
“爹爹生前最疼愛的是三妹妹,我和母親並不討他歡心,如今,他和三妹妹已經葬身火海,江家也被燒成了灰燼。我和母親離開當日,因事出匆忙,只帶了些碎銀子,衣服首飾一應都留在了江府。不知你想要找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旁低頭哭泣的江氏,聽到黑衣人的問話,臉色有些許發白,只一瞬間,又恢復了誠惶誠恐,雙眼通紅,唯唯諾諾的婦人模樣。
黑衣人見江沁晚說得真誠,呵呵低笑了聲,
“看來這次也是沒找對人。那我送你們去地府,和江浩一家子團圓去吧!”
說罷,拔出長劍,朝著江沁晚的方向砍去。
江沁晚嚇得雙肩緊縮,雙腿止不住地後退,頭腦中思索著怎麼著才能避開這一劍,卻見劍鋒越來越近,就在她以為這次自已躲不開的時候,一道身影從天而降,旋即和黑衣人奮力交鋒了起來。
來人是陸翰文,他不是走了嗎?
內心的驚慌,此刻轉為了驚喜,江沁晚扶起身側的江氏,踉踉蹌蹌地躲到了屋簷下。
沒想到,陸翰文看著文文弱弱的,身手卻是如此矯捷。
夢中自已嫁他半年多,從未見過他舞劍。
此刻才發現,舞劍的少年,宛如青龍飛天,渾身散發的英氣,帥氣地讓人度不開眼睛。
黑衣人在和陸翰文的交戰中,愈來愈處於下風,眼看就要被陸翰文治服,他左臂輕輕一甩,一股白色的濃煙冒出,江沁晚大驚,喊了聲:“公子小心!”
陸翰文聽聞,立馬後用袖口遮鼻,退出幾步遠,再去尋黑衣人時,對方早已趁著濃煙逃脫。
“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陸翰文收了劍,來到江沁晚母親跟前,輕聲問。
“沒有,此番多謝陸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