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誰把自已賣了?
是因為自已偷偷跑走生氣?可酒會那晚他也沒提。
還是來找她說酒會那晚的事?
她一直覺得自已在宗敘面前藏不住任何心思,可又吃不準宗敘的想法。
這種極致不對等的拉扯,讓她心慌。兩個人之間已經只隔了一層薄薄的窗戶紙,這個洞由誰先戳都有些彆扭。
瘋狂按壓著沐浴露的泡沫,直到溢位手心,白紓再一次選擇擺爛。
遇事不決就擺爛,法治社會只要能不威脅到人身安全就什麼都無所謂,她只想睡覺。
將頭髮簡單擦乾,開啟浴室門,又被門口沉著臉色的男人嚇了一跳。
他不悅,卻也不發作,只依在門邊靜靜的看著她,像是獵人在盯著一隻徘徊在陷阱邊的兔子。
白紓和他對視了好一會兒還是敗下陣來,轉身回到床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關燈。”
她終於開口,但與他們之間無關。
宗敘聽話的關掉頂燈,只留下玄關幽幽一盞。
“嗓子怎麼這樣?”他還是那樣不疾不徐的語調,聽不出什麼情緒。
“拍戲。”
他沒再問,找到吹風機走到床邊,“把頭髮吹乾再睡。”
“很困。”
“坐起來,我來吹。”
白紓不動,半張臉都埋在被子裡。
“要我抱你起來?”
她確信宗敘說得出就做得到,不情不願的起身,任由宗敘鼓搗。
溫熱的風落在發頂,輕柔的讓人昏昏欲睡。
髮絲被宗敘握在手裡,耐心的一點點吹乾。他的手指會不經意的蹭過她的臉頰和頸側,留下微微的癢。
這個角度,白紓能看到隨著他動作,腰間的金屬扣被微光反射出的點點光芒。
一如那晚在醫院,她一轉頭就貼到了他的腰側,留下一抹鮮紅的口紅印。
那麼近的距離,有點尷尬。
氣氛不知道怎麼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曖昧起來,白紓側了側頭,連呼吸都不自覺的放輕幾分。
奈何她頭髮又厚又長,一時半會也吹不幹。
他動作輕柔嫻熟,連風的溫度也合適,熟練工?
心尖有點澀澀的酸意,久久沒有消散。
風聲停止,宗敘將另一個沒被洇溼的枕頭給她換好,“睡吧。”
看著他將吹風機收好,白紓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大老遠就來給我吹個頭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