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出事了嗎?不是一直都拍的很順利?”

孟津看她不像演的,思慮了片刻才開口:“我找人打聽,說是因為你受傷,現場製片被問責,嚴禁苛待藝人。”

白紓無語,這個事兒一看就是宗敘的手筆。

“我就是搬個箱子腱鞘炎犯了,拍個戲磕磕碰碰不是正常嗎?哪裡就至於苛待藝人?”

簡直就是無妄之災,不過就是頂了一句,回頭就被這麼穿小鞋。宗敘表面是在維護她,如此大張旗鼓的偏向白紓,實際上就是坐實了對她有特殊照顧,外面傳言不虛。

饒是她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語,如今也頭疼。

怪不得那天之後劇組的人見她都更恭敬,恨不得捧起來護著,連導演態度都比之前更誇張。

老狗。

良久,“他是不是有病啊?”

家裡沒外人,白紓罵罵咧咧抱怨一句,一大早的好心情都變得煩躁。

孟津嘆了口氣,溫聲詢問:“你真惹了宗敘了?”

“也不算吧...”

都說到這裡,孟津明白幾分,“你罵他了?”

老奸巨猾實在算不上罵人吧?

“那怎麼能算罵呢?”

“那你說啥了?”

白紓抿了抿唇,見孟津實在著急,老實回道:“他罵我牙尖嘴利,我誇他老奸巨猾。”

孟津一口牛奶差點沒噴出來,咳嗽著好半天才緩過來,“你真是瘋了!”

這麼多年接觸下來,上面那人看著溫和但不是個好說話的。溫和是這種豪門掌權人的修養,不好說話自然是因為常年把握權勢的壓迫感。

小楓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自詡比孟津知道的內情多,反而淡定一些,笑著說,“姐,牛。”

孟津見小楓沒個正型,心裡慪著火:“祖宗哎,什麼時候管好你那張嘴!”

白紓回頭,心底理直氣壯,但面上還是可憐巴巴的看他,“我不覺得我說他有什麼不對,而且那也算不上罵人。”

“他對你動手動腳了?”

孟津看她這個架勢,一副遇上了變態男的委屈模樣。

“那倒沒有。”白紓回頭拿了咖啡,趁還沒有塗口紅,小心抿一口。

“他不尊重你?”

白紓自然明白孟津的意思,搖搖頭,“目前還沒有,那次劇組見面算是當著他妹妹的面,他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

聽她說著,孟津鬆了口氣,思慮片刻又蹙緊了眉頭,“他妹妹?你們關係很好嗎?”

“還可以,整個劇組就她和林晚我走得近一些。”

“宗三小姐...”孟津站起身,快步朝外走去,“你先把頭髮做了,我出去打個電話。”

白紓將水煮蛋剝好,小口吃著。

有點奇怪,孟津為什麼關注點放在了自已和宗妍交好這件事上,剛剛不是還在擔心自已招惹了宗敘這麼一尊大佛?

且今日如果孟津不提,她還沒想到宗敘背後會玩這些花樣,看著很正直的一個人,怎麼這麼多花花腸子?

說他不玩女明星,她一百個不信,這麼借力打力拿捏自已,實在是有些頭疼。

小楓看她神色鬱郁,上前安慰著,“姐,你別急,說不定不是你和孟哥想的那樣。”

白紓不解,“那你覺得?”

“本來就是嘛,本來道具組準備幾個空箱子就可以了,非要裝重物才讓你復發的。宗會長可能就是單純關心你也說不準呢。”

“離譜。”白紓喝完最後一口咖啡。

宗敘不是做事沒分寸的人,將現場製片提出去給人家扣那麼個罪名,一定會讓劇組的工作人員心生不滿。何況就算劇組有人有心給白紓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