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朱綵鳳這麼一開解,張恆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雖然阮輕輕沒考上,但人長得確實乖,巴掌大的小臉瓣兒,白白嫩嫩的,睫毛又長又翹,還有兩個小酒窩,笑起來跟洋娃娃一樣。

他唯一就嫌棄阮輕輕成績不好,總覺得能在大學裡面能找個更好更優秀的女朋友。

第二天,阮輕輕又接到了張恆的電話,說是約她去遊樂園耍。

阮輕輕以天太熱怕曬為直接拒絕了,並撥了家裡的電話線。

其實阮輕輕清楚逃避不是辦法,但她還沒有想好應對渣男的計策,也怕自己會沉不住氣,所以暫時用拖字訣。

不過這兩天阮秀秀一家倒是消停了,沒有再上門糾纏。

雖然只是暫時的消停,但阮輕輕卻很開心,因為這代表她的心思沒有白費。

要不然,李玉蓮早就找上門了。

心情好,胃口也就好,等太陽落山沒那麼熱後,阮輕輕拿上錢包準備出門買點好吃的,結果走出單元樓大門就看到幾個老大媽聚攏在一塊擺龍門陣。

阮輕輕不是八卦心重的人,沒想去湊熱鬧,不料路過時隱約聽到她們好像在說江忱,便忍不住湊了過去。

“……這個瘟喪娃兒,一天到晚喪起個臉,話都表跟他多說,說了都要倒大黴,你想嘛,天天搬那些東西,鬼曉得他有沒有招惹到啥子不乾淨的回來……”

“難怪不得前兩天我孫子碰了他一下,半夜硬是哭個不停,咋個都哄不住,第二天去找了馬仙姑看了,喝了符水才沒哭的。”

“以後看到這個瘟喪就躲遠點,也不曉他老孃老漢兒是不是也遭他克的……”

阮輕輕沒想到大家背底裡對江忱的偏見這麼深,這麼重,心裡很不是滋味。

忽然,大媽們朝她望來,表情透著怪異和不自然。

阮輕輕後知後覺的轉頭,這才發現江忱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後,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正冷冷盯著她們幾個人,渾身散發著陰鬱駭人的低氣壓,好像下一秒就要打人一樣。

“還不爬遠些,不怕遭勞資黴到了?”

幾個大媽一鬨而散,只有阮輕輕傻乎乎的愣在原地。

“牙尖十八怪的瓜婆娘。”

直到江忱越過她走了,阮輕輕才忽然反應過來,江忱好像是在罵她?

未必他以為是她把他在火葬廠打工的事傳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