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糖、瓜子花生水果之類的小吃。

張春喜笑著同兩人打了招呼,隨口問阮輕輕,“哪種好吃點?”

阮輕輕隨便指了指。

張春喜把阮輕輕指的糖各拿了兩塊,又拿了一根香蕉,這才樂顛顛的跑回到美奈身邊。

阮輕輕原本全身心的沉浸在與兒子的團聚中,一秒都捨不得分心,被張春喜這麼一打岔,倒是注意到了周青的走神。

半年過去,周青倒是比上次見面瘦了一些,不過看著也多了幾分疲憊和憔悴。

“小青,最近工作還順利嗎?”

周青苦笑了下,“不太好,我現在才發現,工作和感情一樣,表面看著光鮮亮麗,內裡的好壞只有自己才有深刻體會。”

阮輕輕其實很能理解周青的心情,想當初她在倫敦的工作室做實習生時,同樣承受了職場的欺壓和歧視。

“小青,不論任何時候,lovely都歡迎你的加入。”

簡短的一句,比再多的安慰都更有用。

周青心裡很感動,卻婉言謝絕了阮輕輕的好意。

當初她看中伊人的大品牌和發展前景,放棄了lovely,好友沒有計較她的“背棄”,依舊待她如初,她已經很感激了。

她沒臉回去lovely,至少,在她擁有實力之前,她不會回去。

“其實哪裡都一樣,新人嘛,總歸需要時間去積累和沉澱,公司那麼多設計師,都是這樣過來的。她們可以辦到,我也可以。”

阮輕輕笑著鼓勵,“小青,加油,你以後一定能成為出色的設計師。”

……

開席後沒多久,張春喜跟著新娘新郎過來敬酒。

張春喜負責倒酒,倒到周青時,他嘻嘻哈哈問起什麼時候喝周青的喜酒。

周青笑著回辦酒的時候一定請他去。

敬酒的隊伍很快去了下一桌,周青端起紅酒抿了一口,發現比她想象的要酸澀難嚥。

晚上回到家,齊凱侃侃而談的說起他同學的婚禮辦得有多熱鬧和奢華。

也是巧,今天齊凱的一個同學也結婚。

周青坐在從舊貨市場淘回來的沙發上,低頭默默挑腳上磨的水泡。

新鞋是上個月買的打折款,沒有她合穿的碼子,只能買了小一碼的。

想著穿一段時間就能撐大一些,變得合適,卻發現並不能,每次穿的時候,腳上依舊會打出水泡。

鑽心的疼。

齊凱講了半天沒得到周青的回應,轉頭瞥見她在挑水泡,沒有安慰,反而出聲嘲諷:“你們女人就是虛榮,穿不上還非要買,結果還不是自己遭罪。”

周青沒有反駁,因為她的確是活該。

“結婚的事,你家裡怎麼說?”挑完水泡,周青抬頭問齊凱。

“慌啥子嘛,我還沒來得及跟我媽說。”

齊凱不在意的態度,讓周青再也壓抑不住心裡的氣憤,“上個月我就跟說了,你到現在還沒問你家裡,你究竟想拖到什麼?還是不想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