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溪放下手中的合扇,“喝多了?”

“沒有,我若是不裝作喝多的樣子,今日恐怕就要不省人事的回來了。”厲祁安剛才的醉意全然消失不見。

他坐到桌旁,給自已倒了杯茶水,心不在焉道,“為了不讓旁人嚼舌根,以後我睡地上 ,你睡床上,放心,我不會有任何逾矩行為的。”

“不用,你我已成夫婦,斷然沒有讓你睡在地上的道理,床很大睡你一個不多。”葉溪的話沒有絲毫情緒波瀾起伏。

就像是在說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可她自已心中很清楚,她現在並不想要孩子。

所以,還得想些其他辦法...

“墨兮,進來伺候少爺更衣。”葉溪衝門外喊道。

進來的墨兮和墨蘭兩人面面相覷,在葉溪的眼神示意下,墨兮這才不情願的走到厲祁安身旁,“少爺...”

手指剛碰到厲祁安的肩膀,他就慌亂起身拉開距離,“不必,我自已可以,你們去伺候溪兒就可以了。”

說罷,他起身走到外室,開啟窗戶試圖讓自已清醒一些,可沒想到一開窗,就看見一個披散著假髮的雪人頭。

上面還有著兩道紅印子,瞬間,厲祁安的三魂七魄就沒了一半。

殘存的酒意也散了,砰的一聲關上窗戶,怒吼一聲,“厲子言!老子扒了你的皮!”

室內的葉溪唇角微勾,“看來那也不是個省心的小傢伙。”

不久前她就聽見外頭時不時有聲音傳來,想必是厲子言在弄什麼東西,為了嚇她,沒成想卻讓厲祁安碰上了。

相比她的輕鬆不在意,墨兮倒是忍不住了,“小姐,您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不然為什麼要讓我去伺候姑爺。”

陪嫁的奴婢抬為侍妾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可她並不想...

葉溪瞧著她臉上擔憂到快哭的神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傻丫頭,若是被他看上,成了姨娘難道不比做奴婢強嗎。”

她本就不願再觸碰情愛之事,所以自然不想在厲祁安身上下功夫,可既然嫁到了厲家,那她就要承擔起厲家子嗣的責任。

與其抬個外人,不如抬個知根知底的自已人。

墨兮見她認真的,咚的一聲跪下,“小姐,我只想一直跟在您身邊,求您不要趕我走。”

“小姐,她絕對對姑爺沒有半點心思。”墨蘭也幫著說話,生怕葉溪對她有懷疑。

“我自然是知道的。”葉溪將她扶起,對於她們兩人的忠心,葉溪清楚的很。

見墨兮沒有這方面的意思,她便不再繼續,“你不願,我又怎麼能強求呢。”

“日後注意些,看他對哪個女子有心思便告訴我,若合適便順了他意。”

“是。”墨蘭兩人相看一眼,實在是摸不透小姐的心思。

只是覺得從進宮那日開始,小姐就變了,但至於是哪,她們又說不上來。

厲祁安本就是個習武之人,所以對於她們的談話聽得倒也算是清楚,剛被嚇到的心情此刻又開始鬱悶起來。

“這葉溪到底是個什麼心思,就沒見過把夫君往外推的。”

片刻之後,墨蘭兩人從內室出來,厲祁安才走進去,此刻的葉溪已經洗漱完畢,靠坐在床上像是在等他。

厲祁安洗漱換衣後,也來到床邊,“剛才的話我聽見了,是不是隻要合適的,你便會順我意?”

“對。”

聽著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厲祁安心口更堵了,翻身上床躺下一氣呵成,“天冷,進被窩睡覺吧。”

葉溪嗯了聲,也不明白厲祁安在生氣什麼,她這明明是在做好事啊...

但她也不願想那麼多,拉開被子鑽了進去,可旁邊突然多了個人,她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