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大雪洋洋灑灑的下了半個多月,因雪太大,倒是沒有流民或者土匪來村裡,畢竟這樣的大雪天,早就將所有的路都給堵死。

路上的雪已有兩三米高,村民們早就躲在家中,沒誰出來。

一到這樣的大雪天,家家戶戶都會將門緊閉,然後在屋子裡圍著烤火。

難得不需要早起,錢小雨這兩日包了不少的包子和餃子,又串了不少肉做燒烤,包子和餃子都露天放著,她也不需要早起做飯,因為秦北越早起以後會將蒸包子或者是煮餃子。

她不需要照顧孩子,每天早上睡的晚些。

這日,她剛起身吃完秦北越蒸的大肉包,門外就傳來一道聲音。

“錢娘子,錢娘子在家嗎?”

錢小雨披上這些日子沒事幹做的大披風,又穿上蓑衣才去開了門。

門外是上次給她舊鞋子的蘇嬸子,此時正滿眼焦急。

看著她出來,趕緊說:“錢娘子,我聽說你抓了退燒藥,能不能給我一副,我家孫兒高燒不退,家裡的草藥前些天吃完了,這會出不去,孩子燒得都快不行了……”

她一開口就哽咽了,說到此處聲音已經哽咽的不像話。

“嬸子別急,我上去買了幾副,還有一副沒吃,先給你。”

錢小雨說著,趕緊上了樓。

她從儲物室裡拿了一副藥,這才下樓給了蘇嬸子,“嬸子,這退燒藥你拿去,孩子持續高燒容易燒壞,你給孩子多喂溫水,再用溫水給孩子手心腳心多擦拭……”

給蘇嬸子科普了下,錢小雨這才讓蘇嬸子離開。

剛想要關門,一個小女孩突然就出現在了錢小雨的門口。

她身上穿著單薄的衣裳,臉和手腳都被凍的紅紅的,看著錢小雨,啞著聲音問她:“錢嬸,我娘讓我來問問你退燒藥還有沒有,能不能送我們家一副。”

小女孩說著,又深深的吸了一下快流下來的鼻涕。

錢小雨對面前的小女孩不陌生,對方爹孃是前年搬來白家村的,生活的一直不算太好,倒不是白家村的村民欺負他們,而是女孩的爹孃很能生。

夫妻倆本就帶了四個孩子來白家村,兩年的時間又生了兩個,如今肚子又剛揣了一個,本就窮的家裡因為孩子太多,勞動力少,吃飽只是勉強,買藥更是不可能。

錢小雨嘆了一口氣,叫她等著,自已則是上去拿了一副藥,還將安安之前穿過不要的舊衣服和鞋子都裝好,又用油紙袋裝了十個肉包子,下樓將東西都給了女孩。

“這有些安安不穿的衣服,你拿去穿吧,這肉包是嬸嬸剛蒸好的,拿回去吃吧!”

“謝謝錢嬸!”

女孩拿著東西,很快離開了。

剛上樓梯,錢小雨就看到秦北越站在樓梯口。

看到他,錢小雨不解的問:“怎麼了?”

秦北越問她:“你買的退燒藥也不多,一下給出兩副,到時找你要退燒藥的人會更多。”

錢小雨嘆了一口氣,回他:“我一開始抓了十副藥,後來又抓了十副藥,前些日子白家郎君最後一次出去我拜託他又抓了三十副藥,我如今還有四十一副藥,就算再拿出去些也不會沒藥,何況我剛來白家村時,大家都很照顧我們娘倆。”

人要有良心。

當初村子裡的人幫她也沒有想過要回報,建新房的那群人裡,也有剛剛那小女孩的孃親,雖說沒有男人做的多,可人家帶著孩子也過來幫忙剷草,她得記情。

“那是你的藥,你有選擇的權利,我只是怕你不給自已留點後路。”

“放心,我都是做孃的人了,肯定會優先保證自已,有多餘的才會幫助其他人。”

見她這樣說,秦北越也覺得自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