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名字,是倭人提供的奸細的名字的名單。

上面的好些偽裝的反抗軍他們都已經揪出來了,那些人確實有問題。

這一下子,連書記都跟著沉默了。

待房間裡沒人了,書記才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是怎麼也不相信,能寫出這般有高度有深度文章的人,竟然會是一個奸細。

她的文章,字裡行間,句句都是令人耳目一新振聾發聵的話,那些超前的思想,初讀時讓人驚訝震驚,然而再讀時,卻讓人豁然開朗。

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人,他根本不相信會是一個奸細。

邱先生皺了皺眉,“那份名單裡,確實有沈傾的名字。我們都相信沈傾是清白的。不過,如今內鬼未清,我們不敢掉以輕心,只能假裝相信那份名單,對外像對待漢奸一樣對待沈傾。”

書記再次沉默。

“沈傾知道嗎?”

邱先生道,“為了保護沈傾同志的安全,我們並沒有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沈傾同志。”

書記喝了口茶,沒再說話了。

沈傾這幾日都安安靜靜的呆在房間裡寫作看報紙練字。除了鍛鍊身體那會兒,她一天基本都不出房間的門。

外頭的形勢越來越緊張,她也會每日看報紙關心各地的情況。尤其是當她看到渝元讓已經成了北方大帥的訊息,她一顆心終於放下來了。

用不了多久,這邊就會打起來。

那個時候,也不知道已經受到懷疑的她,會被如何處置。

沈傾嘆了一口氣。她已經想好了,若是這裡容不下她,那她就去北方投奔渝元讓。

只是不知,如今已經成為大帥的渝元讓,還記不記得自己當初替他解圍。若是不記得,那她還得好好謀劃一番。

沈傾這廂剛決定好好謀劃一番,那邊謹一已經開始了聲勢浩大的抓捕行動。

雲城之中潛伏的奸細,季宴禮和反抗軍手中都有一份名單。他們根據名單的上一一查證,抓了不少的奸細。

季宴禮花了重金鼓勵知情者提供線索,再加上雲城之中不少人痛恨奸細,不多少,雲城中潛伏的奸細已經被抓了個七七八八。

謹一此番行動,一是為了給之後的抗戰做準備,二也是為了打那些潛伏的奸細一個措手不及。

一時間,季公館內那些潛伏在暗中的奸細一個個人心惶惶,忐忑不安,聽聞好些奸細,已經被人秘密處決了。

這一日,沈傾正在鍛鍊,練完之後回去的途中,冷不丁就被人撞了一下。沈傾沒有看清楚來人,手中卻多出來一張紙條。

她飛快掃了一眼,卻見那人已經跑的不見了蹤影,沈傾想要追上去,不料卻碰到了帶著一群弟兄氣勢洶洶過來抓人的謹一。

謹一瞧著他的表情目露怪異,問了一句,“沈傾,你怎麼會在這裡?”

沈傾一臉無辜,“我剛鍛鍊完。”

她這可不是在說謊。她每天這個時候這個點兒都會雷打不動的來這裡鍛鍊。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謹一頓了頓,然而語氣裡卻不自覺的帶了幾分懷疑,“那你有沒有見到有其他人從這裡經過?”

沈傾瞧著他看她的目光,頓了頓,才攤開手,赫然露出一張紙條。

謹一瞳孔一縮,目光一頓,抬眸她問,“這是什麼?”

沈傾如實答道,“我剛剛從這裡經過的時候,有個弟兄撞了我一下,然後紙條就到我手裡了。我本打算追上去,結果就碰到了你們。這紙條我還沒來得及看。”

沈傾這般坦蕩的就把紙條給展露了出來,倒是把謹一給搞不會了。

正常人不應該為了洗脫嫌疑,先把紙條給藏起來麼,她怎麼盡做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