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扯了扯唇角,“這些事情我做的很隱蔽,一般不會有人知道的。”
“不,你錯了。你做的再隱蔽,也會給潛在的敵人留下蛛絲馬跡。他們只要順藤摸瓜,就什麼事情都清楚了。”
沈傾嘆了一口氣,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
她摸著鼻子笑了笑,“我怎麼感覺我經歷的這一切完全是被季宴禮給連累了。”
渝顯挑眉,有些意外。
沈傾解釋道,“我猜測他們想要對付的人是季宴禮才對,之所以對付我,只是因為季宴禮比較寵信我。”
渝顯有些不贊成的搖頭笑道,“照你這麼說,他們策反你不是更好,為何要費盡心思對付你呢。難不成是想要讓季宴禮因為你的事情而分心?”
沈傾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滿臉嚴肅的開口,“不無可能。”
話音未落,她自己便先笑了起來。
季宴禮是什麼人,豈會分不清楚輕重緩急。若是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即便他真的放不下自己,也斷然不會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分心。
他們這是瞧不起季宴禮還是瞧不起自己。
不過……
究竟是什麼人要對付她,不惜代價讓她背上漢奸的罵名。
這樣想想,似乎渝顯的說辭更符合眼下的境況。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連渝顯都能看的清楚分明的事情,季宴禮會看不清楚麼?
沈傾陷入了沉思。
雲城的形勢越來越危險,渝顯覺得沈傾呆在雲城不安全,催促她趕緊離開。
就連遠在北方的渝元讓都知道她如今的處境,派了他的人來雲城接她北上。
沈傾不肯,在雲城又呆了幾日。
她並不想走,有些事情,她始終沒有想明白。從她被懷疑到被人綁架,再到最後的被通緝,這其中的疑點太多,巧合也不少。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她腦海中漸漸形成,不過,這個猜測究竟是不是真的,還有待她猜測和驗證。
只是還為驗證,渝元讓的人就來了。
“沈傾,雲城的局勢並不容樂觀。季宴禮的人在四處找你,算一算時間,倭人的部隊也快要抵達雲城附近。你若是再不離開雲城,怕是日後想離開都沒有機會了。”
“渝元帥方才又發過來訊息了,他說雲城這邊他都已經打點好了,你只需跟著他們的人離開,他們會送你安全北上。”
……
沈傾看了看院外的風景,心事重重精神恍惚。
“沈傾。”
是渝顯在叫她。
沈傾這幾日對於離不離開雲城猶豫不決,渝顯急得不行,日日都在給她做思想工作。
她最近好不容易鬆了口,他便又替她打點了一番,這幾日也著實累到了。
“渝大哥,怎麼了?”
沈傾抬眸看他,笑了笑。
渝顯瞧著她的模樣,嘆了口氣,“我看你這幾日都悶悶不樂模樣,是不是還在為憂心季公館裡的事情。”
沈傾默了默。
渝顯說道,“季宴禮如今認定了你是奸細,你若是回去就等同於自投羅網。你胸懷大才,在哪裡都可以發揮作用報效祖國。要是因此被困在季公館那方小天地裡,將會是這一國民眾的一大損失。”
渝顯這話,對沈傾顯然是一種極大的肯定和讚賞。
沈傾勉強笑了笑,“我只是在想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裡面有太多我想不通的地方,我想再捋一遍。”
渝顯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並未懷疑。須臾,他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對了,北上的船隻明晚就能到,你準備妥當,到時候咱們就可以直接去碼頭登船。”
“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