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心逸從小就是那種別人家的孩子。

無論顏值還是才藝,再到學習。

樣樣優秀的她。

在高中的時候,她就自我感覺。

在這個世界上,自已不說是全世界最優秀的女人吧。

起碼在同期,自已將會是綜合最強的女人。

但是,當牧心逸從高中,來到了大學這個更廣闊的舞臺。

牧心逸才知道了,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江白阮的出現,一下子擊穿了,牧心逸十幾年來建立的自信。

能力,智慧,甚至當容貌都被碾壓之後。

超越江白阮,或者說是成為江白阮。

就成了鬱結在牧心逸心中,過不去的一道坎。

“為什麼...為什麼,我就成為不了像是江白阮那樣的人?

她現在的成就,地位,甚至能力,都應該是我的才對!

可為什麼,偏偏都是她...”

雲生站在一邊,看著靠在牆邊的牧心逸說的這些。

他對牧心逸說:

“你剛才說,真正讓你痛苦的是你心裡的一種想法,你能給我說一下嗎?”

“因為,我之前也被自已心裡的想法所困擾。”

牧心逸抬頭看了看雲生。

眼神飄忽不定的她。

雖然難以啟齒,但還是對這個學弟說出了自已心中的想法。

“如果我說,我其實並不想成為江白阮,你會不會覺得我說話前後矛盾,腦子壞掉了。”

“不。”

聽到這話,他看向天空,嘗試解構地分析道:

“成為江白阮有什麼意義?

能力大了有什麼好處?

每個人都有自已的閃光點,你的身上,絕對有其他人渴望特質。”

啊...

在雲生把這些話,如機關槍般,一梭子打進了牧心逸的心裡的時候。

又把頭埋進自已肩膀裡的牧心逸,淡淡說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直以來與自已的心相違抗真的好累...”

“累嗎...”

雲生看著牧心逸的反應。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牧心逸是和自已一樣的人。

就像是雲生覺得,愛對自已,可有可無一樣。

實則他的內心,早已經反抗這件事。愛對雲生來說其實很重要。

類似的,牧心逸覺得,超越江白阮這件事很重要。

可她的內心,其實早已經厭倦了比試,厭倦了以超越他人為目標前進。

牧心逸,其實並不想真的成為江白阮。

牧心逸把頭從懷裡探出來一點點說道:

“或許,你說的沒有錯。”

長久以來,生在富貴人家的牧心逸聽了家裡人的話,已經聽了十幾年。

這十幾年來,她一直以來很少有自已的主見。

昨天,那場與江白阮的鬧劇。

只不過是她過往建立起來的自尊,家裡人的期待,讓她難以容許有一個人的能力超越自已而已。

可能力是什麼?

能力只是一個概念。

人真正發揮才能,大多都是出了社會,才能體現的。

將來會從事不同職業,不同領域的二人。

壓根就沒有可比性。

牧心逸的心其實很早就想明白了這些。

但是牧心逸本人違抗著自已的心,所以她才會感到沒來由的煩躁與疲憊。

但現在的她不一樣了,他試圖回應自已的心

“對,或許,我可以試著做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