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到底沒走成,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大年三十下起了大雪,出門都睜不開眼那種。

且雲沐希望沈雪暫時先隱瞞和離的事,畢竟他還要走。

沈雪佔著後孃的身份,更方便照顧幾個孩子。

是夜,雲沐跟三個兒子睡一屋,沈雪繼續和雲蜜香睡一屋,好似一切都沒變。

“我能跟你談談嗎?”

大年初一,沈雪被鞭炮聲吵醒,而云沐則來找她說話。

昨晚與雲瑾懷兄弟三人在一處,雲沐對這一年來的事情瞭解個大概。

已經成長的雲瑾懷,倒是沒說沈雪的壞話,而是比較客觀的敘述了一切。

“進來吧。”

沈雪披上薄襖子,頭髮隨意的攏在肩頭,用一根髮帶束著。

她這人不喜歡繁瑣的東西,平時也很少會正式的梳髮髻,大多時候都是扎個麻花辮。

“這一年辛苦你了,我爹孃他們做的事,我向你道歉,也謝謝你將幾個孩子照顧的很好。”

雲沐語氣真誠,並將一個木盒遞給沈雪。

“這是賠罪的,還是謝禮?”

沈雪笑問。

銀票啊,她喜歡。

見沈雪笑的眉眼彎彎,雲沐心頭一蕩。

這般明晃晃的表示愛財的女子,竟然他不討厭,反而覺得有些……

雲沐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只知道這一刻,他一點也不想和離了。

原本要去拿袖中和離書的雲沐,慢慢的放下手。

“都是。”

雲沐已經得知沈雪的家資,視線落在木盒上,有幾分窘迫。

“我在京城置辦了些產業,回來的匆忙,並未帶地契回來,下次一併給你,你別嫌棄。”

既然沈雪喜歡銀子,那他就給她銀子。

雲沐絕不承認,其實他不帶回來,是壓根就沒想過把那些東西給沈雪。

為了幾個孩子的安全,雲沐離開之後一直沒敢聯絡。

不但不知道沈雪的改變,也不知道柳樹溝的一切。

甚至在京城聽人說起沈雪這個縣主的時候,雲沐都不敢多打聽,那時也認為只是重名罷了。

“那倒是不必,這些銀子足夠了,再多就是我貪心了。”

沈雪搖頭,隨手將盒子放在身後的枕頭下,實則扔進空間。

她與雲沐連掛名夫妻都不是了,自然不能貪圖他的東西。

天上掉餡餅這種事,沈雪都不會去撿,怕有毒。

何況雲沐真的覺得對她有所虧欠的話,日後在有需要的時候幫個忙,可比京城的產業更適合。

不是京城的產業不香,而是沈雪又沒打算在京城定居,要那裡的產業也不方便打理,幹嘛要操那份兒心呢?

“對了,雲沉香的事你知道吧?”

沈雪突然想起了不知去哪兒的雲沉香,詢問道。

“嗯。”

雲沐點頭,眉頭緊皺。

回來的時候他替長公主給縣令母子送東西,自然聽說了雲沉香的事,也知道她在哪兒。

比不過雲沐沒有去找,他也不知道見到雲沉香該說些什麼。

能為幾個孩子做的,他已經都做過了,問心無愧。

至於雲瑾懷將來要如何與雲沉香相處,雲沐不會干涉。

但其他幾個孩子,與雲沉香本就沒有血緣關係,雲沐不會為難他們去原諒或者照顧雲沉香。

“人要為自已做的事負責,沉香雖然還小,但不代表值得原諒。”

視線落在睡的小臉紅撲撲的雲蜜香身上,低聲道:“她該慶幸,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如果雲蜜香出事,即便雲沉香的身份曝光,長